靖康帝又气又怒,手抖脚颤,身上一阵阵虚软,哪里听得见他二人叫,一面飞扫密信内容,看完一遍,又重头细看,一面心里翻江倒海般分析种种利害。
身为天子,处于这世间的权利最顶端,谁敢给他气受?就算他为某事气着了,雷霆震怒之下,惩罚当事人发泄出来也就完了,绝不会气成这样。
可是现在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他知道了谋反的是谁。
王亨在信中回禀了梁心铭剿灭青华寺反贼的经过,以及孟清泉与反贼勾结,以假信诱使他上当,却被他和梁心铭将计就计,将截留军火的反贼一锅端了。
王亨又对李京指控梁心铭抢占烧制水泥功劳一事做出解释:指出蔡永为反贼安插在徽州的内奸,因捏住了李京偷情的把柄,逼李京窃取水泥秘密,诬告梁心铭;又说梁心铭早有预防,李京烧制的水泥质量有问题,请皇上及时阻止李京继续烧制水泥,更不能用这水泥。
最后,王亨说他目前至少有六七分把握,确定这次谋反背后主使人是白虎王族。他还需进一步搜集证据,为免贻误军机,特将此事紧急上奏,请皇上早作预防。
靖康帝猛拍桌,怒骂:“贱人!”
这是骂孟清泉,真是贱人!
虽然王亨和梁心铭并未吃亏,又一次取得了胜利,甚至窥见了背后主谋者,但靖康帝却并不感到高兴,有的只是气愤和愤怒:白虎王为什么要谋反?
靖康帝明白了,怪不得他们要诬陷朱雀王世子。试想:若是他之前将朱雀王的兵权给解除了,又因为六皇兄的死而对玄武王世子张伯远持有戒心,只剩下一个白虎王可以信任,那白虎王夺位岂不轻而易举?
想到这,靖康帝冷汗涔涔。
好在他没有糊涂,听了王亨的话,将三位世子全部扣留在京,让他们相互掣肘。又将赵寅幽禁在王府,对张伯远也暂时静观其变,对林世子也没有掉以轻心……调忠义侯方无适父子进京护驾,才没有落入反贼算计。
哼,不肯保他坐皇位,换了白虎王就能坐稳这江山吗?
真是笑话!
白虎王不保他,有人保他!
王爱卿保他,忠义侯保他!
还有梁心铭,区区一个才入仕途的状元,就能破了反贼的阴谋,夺回藏宝,灭了三百反贼精锐,又端了反贼在江南的窝点,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天命所归,白虎王没那个天命!
靖康帝愤怒地喊“拟旨!”
沈海慌道:“是,皇上!”
他从未见皇帝这样发怒过,慌的声音都发颤了。
王谏也上前,要帮忙研墨。
沈海取了空白圣旨来,王谏也研了墨,靖康帝一捋龙袍长袖,抓起一管狼毫,亲自书写圣旨。圣旨内容:擢升梁心铭为京都知府,接旨后即刻进京。
他要重用梁心铭!
天子坐镇京城,天子脚下的治理尤为重要,所以京都知府的品级比一般地方知府高。一般知府品级为从四品,京都知府为正三品,整整高了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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