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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什么目的。”欧阳神色平静地看着上条当麻，一本正经地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上条当麻颤抖着看向桌面，努力忍耐着心中的绝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有时候，一直的绝望并非最恐怖的事情，只有看到希望后的绝望才更让人绝望。

“我……”嘴唇轻启，上条当麻努力想说些什么，可是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欧阳也不催促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上条当麻，端起一杯咖啡慢慢品尝起来。

如果坐在自己对面的是欧阳秋真正的父亲，上条当麻肯定会向他保证自己会好好对待欧阳秋，会尽自己一切努力得到欧阳秋父亲的认可，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但是现在坐在对面的并非欧阳秋生理上的父亲，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父亲。

这让上条当麻感到绝望，他没有任何办法获得对方的认可，获得对方的信任。就本质而言，上条当麻和坐在对面的人应该处于一种竞争关系，而不是女婿面对准岳父的关系。

上条当麻对自己的人生再一次感到悲哀，感觉到自己被背叛。

随即他却又想到了更多的事情，按照欧阳秋的说法，她的家庭并没困难，相反欧阳秋的家庭还要处于东瀛扶桑多数家庭之上，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成为富二代、权二代的玩具。

但是就“现实”的情况而言，欧阳秋确实沦为了富二代、权二代的玩具，这样的话，她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去做这种事情。要么是欧阳秋有什么把柄被对方抓住了，要么就是对方拥有着摧毁欧阳秋家庭的能力，他可以逼迫欧阳秋做出这样的选择。

如果第二种情况成立，那么这样的权二代、富二代对付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对方给自己一个退出的机会已经算是难得的良心发现了。

想到这里的上条当麻额头上冒出更多的冷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选择。

是继续追求黑暗中的希望，对抗强大的敌人，还是明哲保身，离开自己唯一的希望？

上条当麻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他抬起头，直视对面的欧阳，“我……”

欧阳颇为玩味地看着上条当麻，听着他说出那句决定他命运的话。

站起身，看着说完一切已经虚脱的上条当麻，欧阳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后离开。

“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回味着对方留给自己的话，上条当麻双臂支撑着脑袋，烦躁地抓着头发。一时冲动说出了招惹到祸患的话，上条当麻现在有点想砍死自己了。

可不知道为何，上条当麻心中还有点庆幸，他在庆幸自己没有选择退缩。

一位妙龄女郎走过来，径直坐到上条当麻的对面。

“小弟弟，你在烦躁些什么啊？”

戴着墨镜的春日一身oL制服，看上去好似一位刚刚下班的都市丽人，她侧坐在椅子上，一手撑在桌面上，挑逗一般地看向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从恐慌中抬起头，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春日。

“凉宫阿……凉宫姐姐，您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你老妈打电话通知我的，说你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让我过来看着你，别让你再遇到什么意外了。”春日理所当然地说到。

“……您都看见了？”

春日微妙地笑了起来，“是啊，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