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拥军立即响应:“好,既然是庆祝午宴,那我们首先燃放鞭炮吧。”
那名负责燃放鞭炮的战士早已经严阵以待了,听了队长的号令之后,立即准备点火了。
一起跟出来看热闹的张永明这时谨慎地提醒蒂兰妮:“如果那些难民们闻讯过来,请您一定做好解释的工作呀。”
蒂兰妮自信点点头:“请政委先生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这场庆祝宴会带来负面的影响。再说,我的儿子也可以做这方面的工作。”
她一边说,一边用蓝眸瞥了一眼被肖拥军抱只怀里的小费亚。
肖拥军因为担心小费亚因为在燃放鞭炮时会兴奋地乱跑,才抱起来他,等于对他是一种管束。他这时对蒂兰妮投放目光报以一笑。
就当鞭炮点燃起来时,果然惊动了正在午休的难民们。很多好奇的男子都走出帐篷观看究竟。
蒂兰妮等鞭炮燃放殆尽,便利用一个扩音器把燃放鞭炮原因用当地的语言向靠近营地的难民们宣布了一遍。
那些难民们听了这个消息,果然是奔走相告,并一呼而散。
当他们再次步入餐厅用餐时,张永明不禁感慨:“这可是咱们这支维和部队担任保护难民营安全以来,头一遭的喜事呀。刚才的场面就像是结婚娶媳妇一样。”
张永明的感慨,顿时提醒了肖拥军,立即对坐在身边的蒂兰妮建议:“如果在咱们的难民营举办一次婚礼,一定会有特别的意义。”
蒂兰妮错会了他的意思,不由羞涩道:“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在难民营举办婚礼吗?”
肖拥军赶紧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俩一个是负责维护难民营安全的维和部队军官,一个负责解除难民们疾病的医生,一旦在这里举行了婚礼,那还不得让人家说三道四吗?”
“呵呵,你说得是呀。咱们工作人员要在难民营里举办婚礼,不仅让自己触霉头,也会招来别人的闲言碎语。”
肖拥军很郑重的表情凝视着她:“蒂兰妮,假如咱们在难民营举办一场难民之间的婚礼怎么样?”
蒂兰妮一愣:“拥军,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肖拥军动情道:“咱们这个难民营总人口近万,在大多数的难民里也有许多单身男女,其中也不乏彼此相爱的情侣。如果我们为那些有情人张罗一场婚礼,岂不给那些长期处于心里阴霾的难民心中增添一些快乐的光彩吗?”
蒂兰妮一听他讲得有道理,不由连连点头:“你这个主意真是不错。如果在这里举办一场难民婚礼,也算丰富这里的精神生活了。”
肖拥军又不禁感慨:“如果让那些不幸的难民们在这里如同在自己家园里一样自由,就等于把难民营打造成一个温馨的社区。那么,对于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们来说,就像是这里的主人,在难民营的日子不仅是苦难和被施舍的记忆,也会有一段幸福的回忆。”
蒂兰妮也激动起来了:“拥军,你的想法真是别出心裁。我一定把你的创意跟难民营的负责人反映一下,争取能得到联合国难民署的支持。”
肖拥军兴奋道:“你作为非政府人道主义医疗机构的工作人员,如果向有关部门提一些建议,还是颇有分量的。”
蒂兰妮“嗯”了一声,“我争取吧,希望在这个难民营能经历一次具有特殊意义的难民婚礼。”
肖拥军点点头:“如果被批准了,一定要物色一对感情很深,具有代表性的情侣来举办婚礼。”
由于他们的午宴经历了这么多的插曲,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当地下午三点多了。
此时,在遥远的东方,次日的曙光已经升到地平线上了。
在凌波市的一处游园里,一群参加晨练的中老年人都在那里的广场上,在一台录音机里播放乐曲的伴奏下,正在做着一套老年健身操。
这些中老年人大部分都是老肖家所在的社区里生活,都是一些国家公务人员退下来的群体。
就在这时,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走起矫健的步伐,显得格外精神饱满。
他就是肖家的一家之主肖远桥。
由于昨晚半宿兴奋得没睡,结果他来得比平时晚了一些。
那些做操的人只是跟他进行一番眼神交流,并没有停止接下面的动作。
不料,肖远桥突然健步走到那台录音机跟前,俯身把它关闭了。
那些做早操的中老年男女都不得不停下来,并向肖远桥投去了惊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