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庐江已经在袁术的掌控之下,就算是刘繇想要调查什么,只怕也是没办法探知到周瑜生病的真相,不过这样看起来,刘繇将周尚带在这边,或许也是以周尚为人质,胁迫周瑜不敢乱来吧。
只是周尚也算是朝廷任命的一郡太守,故而刘繇还是迫于名头,没办法对周尚直接动手吧。
想到这些朱卫似乎有些明了了,而刘繇这次向朱卫介绍周尚,估计也是为了给朱卫提醒一下,他已经对周尚、周瑜加以了关注。
其实之前朱卫几次上书给刘繇的时候,也是多次提到了周尚、周瑜在丹阳地方上的威胁。
至于朱卫什么荐推的,那当然就是刘繇的托辞了,要不然他又怎么找借口向周尚询问周瑜之事呢。
“嗯,卫也早已听闻周郎之名,只可惜未曾一见,听闻周郎多谋善战,尤甚水军之事,卫若是能有周郎相助,倒是不怕黄祖对豫章的威胁了!而刘牧州若是能得周瑜,江东一线再无忧也!”
朱卫也是故意对周瑜表示了一番敬慕之意,只是又悄悄偷看周尚的神色,这周尚听到刘繇、朱卫都提到了周瑜,神色明显露出了几分无奈,显然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所以周尚很快便开口道,“唉,公瑾侄儿虽有些小名,其实却是有些缪传了,公瑾一心只好音律之道,对于军事只恐是不懂的。此前便是在一日大雨间,饮酒太过,闻得曲音,便于雨中狂唱狂舞,却不想落下了伤寒之症,如今唯有回到舒县老家休养,老夫几次书信过去,都说是病苛难去,卧床不起,只恐有性命之忧啊!如此却是有负牧州之好意了!”
也不知道这些话语是周瑜自己教给周尚的,还是周尚如何寻到的托辞,反正现在周尚只是一口咬定周瑜病了,在庐江郡舒县老家养病,若是刘繇、朱卫再是强逼,说不定周瑜都会弄一个假死脱身,以免连累到周尚,也是有可能的。
刘繇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显然刘繇是不信的,刘繇应该也探知了周瑜和孙策的一些事情,至少是知晓周瑜和孙策自小交好的事情,所以刘繇也有几分相信,周瑜在暗中帮着孙策谋划袭掠江东之事,只是没有直接证据罢了。
朱卫也是明白了周尚话语背后的意思,所以看似叹息了一下,“唉,可惜了!不过卫也听闻周郎和那孙策自**好,可算是总角之好,前番孙策欲袭江东之时,卫知晓有江东丹阳之人,为孙策招募兵卒,凑集粮草,相助于孙策。若不是卫在历阳拦下了孙策,只恐如今孙策已然过江!据说,这帮助孙策之人,便是周郎!哈哈,还请周太守见谅,此皆是传言耳闻!不过,莫非周郎非是伤寒之症,亦是和那孙策般,同是火疾难愈?”
“朱公子,汝这是何意!老夫乃是丹阳太守,自当为刘牧州看护地方,又怎会让子侄辈,行这等之事!哼,若是真有此事,刘牧州只管去了老夫官职,将老夫下狱便是!”
这周尚闻言脸色微变,可很快又愤然的挥了一下袖子,转头看向了刘繇,显然是摆出了一副耍赖姿态,反正你要么抓了我,要么就不要这么说我,我是绝不会承认的。
刘繇心头明白朱卫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此刻他却是没什么证据,故而便也只能打哈哈道,“周太守莫要在意,此皆是令珐所听之流言罢了!再说此皆是小儿辈之事,又岂能牵扯到周太守处!好了,令珐,此事不可再说了!”
“还请周太守见谅,是小子孟浪了!”
朱卫也是乘势赔罪了一下,不过朱卫心头却是清楚,自己绝对没有说错,只是不知道这个周瑜是不是真的也烧伤了。
朱卫心头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要是周瑜和孙策都在历阳大火中被烧伤了,那他们两人会不会都被毁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