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稍逊,愿出人三百,钱十万,粮千石!”
“……”
在这县衙大厅中的大小家族们又都纷纷开口,只是一个个的都有些避实就虚的样子,跟着那卢老头有样学样。
“哦,好啊,好啊,朱都尉,汝看,陵阳诸家都愿出力,这样加起来倒也有四、五千壮丁了,钱粮亦不少了!如此可好!”
那卢县令当然知道这些陵阳大小家族的敷衍,但他同时是卢氏之人,自然要为之说话,现在也只能把这些垃圾当宝物的对朱卫说着。
“哼哼哼……,还真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啊!卢县令,卫乃是豫章郡都尉,可不是丹阳郡都尉,依卫看,这几千壮丁就留在陵阳县守城吧!然后卢县令可快骑寻刘牧州求援,至于卫,也只能带着下属迁移之民和新卒,暂去潘阳避贼了,待卫练兵有成,再来讨贼便是了!”
朱卫听了这些话语,不免在口中冷笑起来,随即作势起身便要离开,他可不愿意再和这些陵阳的地头蛇玩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且慢,且慢!朱都尉,唉,这事情……”
卢县令自然不敢让朱卫就这样走了,急忙也起身上来行礼,他心头也知道这么玩似乎真有些过分了。
“朱都尉,这样吧,还是上次的联军,由陵阳县担负钱粮,只是请朱都尉也多出些兵马,便是新卒,亦可用人数取胜,只是吾陵阳之族人若是由朱都尉来统领,恐有些号令不齐之患,嗯,老夫已老迈了,陵阳之兵,不如就让县令和县尉统领,如何!诸位以为如何啊!”
那卢氏的老头见自己这些话语不能忽悠住朱卫,也只好拿出了底牌,但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家的族兵交到朱卫手上,他显然担心这样会肉包子打狗。
至于陵阳县的县令、县尉其实都是卢氏之人,所以这等于是让卢氏统领了各家的族兵。
只是说到最后,卢老头不免看向了钱氏、李氏的两位当家人,就看他们两人是什么意思了,特别是李氏族中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还能不能再出这么多人来,还真不一定。
钱氏、李氏的两位当家长闻言,果然都迟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钱氏的当家人开口道,“此事吾可赞同,不过任何军事,还请朱都尉指挥点派,毕竟朱都尉乃是将门之后,在军事上必然比吾等更擅长几分!”
“吾也赞同,不过,家中方才遭遇贼乱,钱粮实在不足,此番最多出兵千五之数,此外还需陵阳县补足钱粮所用!”
那李氏的新当家这是真没家底了,所以他必须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出私兵也是要花费钱粮了。
“好,好,陵阳县必当担负此番的军费,不过,还请各家再资助一二,卢公,汝看,此前各家出资之钱粮,是否也算数!”
这卢县令当然一口答应,但他也知道自己县中的底蕴,所以又向那卢老头问着。
“嗯,这是自然,都是为了守护家园,岂有不出钱出粮之说,李氏倒也罢了,却是方才遭贼,有心无力。如此,朱都尉,这样安排,汝看如何!”
卢氏的老头想了想倒也只能这样安排了,但他还是不知道朱卫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