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卫也确实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借此再捞点什么好处,若是能打败祖郎,自己能得到什么呢,降卒?缴获?
这祖郎带来的山越贼兵,似乎也就是这些贼兵本身能让朱卫有些想法了,至于其他什么的,估计这些山越贼兵也是穷的叮当响了。
所以朱卫想要好处,那就只能从陵阳县这些地方上的富裕人家身上弄了。
“这……”
听了朱卫的话语,这陵阳县令却有些迟疑的看向了那卢氏老族长,从官职上来说,朱卫这么做并没什么错,可是从家族利益上来说,他自然不愿意将家族的私兵交给朱卫来指挥。
可是没有朱卫兵马的帮助,仅仅靠陵阳县自然也是不能抵挡祖郎的,除非是把各家兵马都集中到县城来据城而守。
但这样一来,在外面的所有财物便都没有保障了,毕竟这些陵阳地方门阀大族的田产财富,基本都是在县城外的乡村里,这要是被祖郎的山越贼兵扫过,肯定都要被毁了,说不定各家各户也会像之前几家那样,被祖郎一把火给烧了。
那边陵阳卢氏的老族长也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在朱卫身上扫了下,似乎想知道朱卫究竟想要什么。
看着朱卫那青稚却带着几分儒士风貌的脸庞,这个卢老头心头也不知道转了什么念头,随即却又看向在他下首的那户豪强家族的族长,“楛安,朱都尉这意思,汝觉得如何!”
这户豪强家族的族长名唤钱泗,字楛安,似乎是从会稽钱氏分出来的一支脉系,如今在陵阳县除了掌控一部分私人领地外,倒也是陵阳县的大商户。
这陵阳钱氏其实是靠走私私盐起家的,表面上却是以粮商身份为掩护,可如今在那卢氏的暗中打压下,钱氏私下贩运的私盐已经被人打劫了几次,显然是有人要断其捞钱的财路,掘其根本了。
可在表面上钱氏自然也抓不到卢氏的任何马脚,可大家都是心里清楚的,之前陵阳卢氏、钱氏、李氏三家共立的时候,钱氏、李氏两家联合还能对抗卢氏,故而钱氏贩运私盐从未出事过。
但现在李氏势弱,钱氏马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是卢氏有问题了。
所以今日来陵阳县,这钱氏族长钱泗心头自然对卢氏的卢老头没啥好脸色,可现在卢老头却故意把问题抛给他,他在心头也转了几个念头,又看了眼在朱卫下首的李氏新当家人,忽然笑了起来。
“吾早听闻朱都尉在历阳之事,朱都尉乃钱唐侯之子,钱唐侯之名可谓是天下皆知,前番征讨黄巾逆贼,那正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后又为大义而入西京,为天子而不顾西京之险,实乃忠义无双也!如今那祖郎不过是泾县山越,乌合之众,想来朱都尉出手,必是手到擒来之事!”
这个钱泗在口中说了半天,都只是空空的虚话,并没有说出任何结果来,只是隐约的意思是,让朱卫出面就行了,似乎也不用他们这些地方家族的私兵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