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想了想：“好。”穿衣服出门。

那两个服务员站在小区门口，白路走出来问：“怎么了？”

打电话的女孩说：“程老师说……”

白路打断道：“谁是程老师？”

“剧组摄像师，就是那个穿导演马甲的长头发。”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做服务员屈才了，应该去拍戏，他说他认识很多大导演，可以介绍我们认识。”女孩说的犹犹豫豫。

白路撇嘴：“信他？”

事情很简单，程摄像师拍摄十二妹子跳舞，在其中随便选俩看起来很漂亮的，借着休息时候跟她们说话。说晚上出来坐坐，谈谈未来发展。

俩女孩有些动心，加上是白路老板的剧组，大家不是外人，又很放心，她俩就壮着胆子去了。

三人找个酒吧一坐，程摄像师一通乱忽悠，说认识很多大导演，以后拍戏可以找她俩。另外，如果她们愿意，现在就可以去见个电视台导演，别的不敢说，跳个开场舞绝对没问题。如果口才好。上镜，兴许能做个小助理主持，就是那种花瓶主持，只微笑不说话的。

俩女孩意动，可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就说回去考虑考虑。程摄像师也没拦她们，多说几句废话。大家分别。

俩丫头片子从酒吧出来，略一商量，决定问白路意见。不管怎么说，上电视总比当服务员活的精彩。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白路听后笑道：“一切由你们自己做主。”

“你是鼓励我们去？”俩女孩有点兴奋。

“疯了？什么就鼓励你们去，那家伙说的是和电视台导演坐坐，又没说让你们拍戏。能不能上电视还两说呢。”白路说道。

“他说认识很多导演，老板。你和他熟不？”

“我？一点都不熟。”白路看看时间：“打车回宿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的。”俩姑娘打车离开。

白路回家，找何山青说话：“司马呢？”

“他就没来。”

“你问问他，那个姓程的摄像是什么来头？”

“怎么了？”何山青问。

白路说：“他找了俩服务员，说帮忙介绍导演，让她们拍戏上电视。”

“你信啊？”何山青鄙视道。

“废话，我信就出鬼了，赶紧问下司马，不成换人，开机第一天就觉得不对。”

何山青没打电话，反是笑道：“他们这行就这德行，要么换新手，要么换大腕，其他人都差不多，不用换人，警告一下得了。”

“那你就警告。”白路说道。

“好的，明天警告。”何山青应道。

司马请来的这帮人，除化妆师外都是老油子。老油子的意思就是能干活会干活，但是不多干。有些导演愿意用老油子，彼此长期合作配合默契，会省钱省时间，也省麻烦。

老油子和谁都熟，被才入门的小男孩小女孩看到，以为是厉害人物、有关系，勤着奉承处关系。

你都主动奉承了，老油子自然不会放弃机会，可怜许多爱做梦的孩子，啥玩意都不懂，先懂了奉献，先习惯了潜规则。

潜规则，不光制片、导演能潜，剧组人员也大有机会。掌握镜头的摄像师尤其有机会。

程摄像师经历过许多类似事情，正巧看到一群漂亮女孩，就动心了，希望好事可成。

至于说过的那些话，对于他来说不算说谎，只要得到想要的，总会带你去见导演，至于能不能搞定导演，那是你的事。

现在呢，何山青很有耐心的跟白路解释里面的道道。白路鄙视道：“就是你们这帮混蛋带坏了社会风气。”

何山青郁闷道：“关我屁事。”

“不是关你屁事，是关你屁股的事。”想了想，给刘小璐打电话：“饭店关门没？”

“关了。”

“那俩丫头回去没有？”

“回了。”

“那就成，睡吧。”白路挂上电话。

何山青啧啧称奇：“你真是可亲可爱可敬的白大妈。”

他俩在说话，扬铃走过来：“珍妮弗应该在后天回国，戏也拍完了，明天你带着她和茱莉出去转转。”

“去哪？动物园？”

“……”扬铃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何山青起哄：“你的美国小情人要走了，还没拿下吧？我有药，绝对好用。”

“你有病！”白路气道。

“我有药！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