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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山青摆手道：“过了啊，不至于吧？”

白路想想，认真说道：“至于。”

那就至于，只是让三位老外听到这个故事，都是满脸吃惊，很不敢相信，在繁华的大北城，竟然有人绑架小孩去做小偷？珍妮弗说：“贫民窟的百万富翁。”

白路没看过那电影，问扬铃：“什么？”

“就是外国幸运版的三毛流浪记。”扬铃说道。

可白路也没看过三毛流浪记，只是知道这个人，知道他流浪，却不知道他被人骗去偷东西，于是问道：“三毛又怎么了？”

高远叹道：“这辈子，你是我见过最无知的人。”

“老子就无知了，怎么地？”上楼找那帮小混蛋。

他在沙漠里出来，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操蛋，这帮少年的过去甚至比不上自己，心里必然更扭曲。白路想尽量改变一下他们的性格，然后送回边疆，回到他们父母身边。

小家伙们在顶楼打篮球，玩的不太快乐，不过总是有个东西可以玩。小奎尼和沙沙、小丫站在场边，看他们玩。

白路在门口站了会儿，跟沙沙说：“去上学吧。”

沙沙说一会儿去。白路哦了一声，拿出手机看时间，巧的很，邵成义打来电话：“刚和大丰分局通过电话，那帮人什么都不说。”

白路问：“就是说没有证据？”

“证据有一点儿，偷窃罪，关不了多久。”

白路笑道：“那就别关了，放出来吧，我要打得他们主动回去警察局。”

“别瞎闹。”邵成义说。

“收拾混蛋怎么是瞎闹？”白路随口说道。

老邵懒得和他纠缠这种问题，继续说：“和当地警方联系过。这帮人多没有案底。”

白路听得蹊跷：“没有案底就没有案底，您老人家打电话过来，就为说这个”

邵成义说：“不是，是案情有突破，你把孩子带过来，需要再录一遍口供。”

“搞什么？”白路有点不高兴。

“你带人过来就是。”老邵停了下又说：“把案情传给乌市，刚才收到消息，他们锁定两名蛇头，但是没有证据。希望我们能提供证据，一网打尽。”

白路挠挠头：“开什么玩笑？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讲究证据了？”

“去你大爷的，你能不能不带有色眼镜看我们？告诉你，99%以上都是好警察。”老邵终于怒了。

“成，你是好警察。”白路想想说道：“真麻烦。要证据干嘛？像这类人渣，直接人道毁灭得了，你要是不好下手，给我个面死金牌，我替你做。”

“……”老邵简直是忍无可忍，气道：“我是警察。”

“知道是警察，所以问你要免死金牌。”

“你以为是清朝呢？少说没用的。一会儿把几个小孩带过来，然后带去大丰分局，指证那帮混蛋。”

白路叹气：“他们不敢啊。”这帮孩子被打怕了，看见艾尼好象老鼠看见猫一样。

老邵也知道这种情况。叹气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先带过来再说。”跟着解释道：“全国有很多这类犯罪团伙，和当地蛇头紧密联系，想要通过他们抓人。就得先把他们的罪名坐实了。”

白路气道：“有什么可坐的，把人交给我。一天给你问出全部消息，问不出来，我把脑袋给你。”

老邵马上又无奈了：“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抓你？”

“抓我干毛？有本事去抓库尔勒的蛇头……”话说一半停住，他发现说错话了，只要是蛇头就该抓，不能分地域。

老邵知道白路为什么说这句话，因为两个依稀知道家庭住址的孩子都是库尔勒人。当下说道：“我知道你着急，我也急，不过案子总要一点一点审。”叹口气又说：“一会儿把孩子带过来，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白路想想说声好，挂上电话。

刚挂上电话，基奴出现在身后，绕过他走向篮球场，跟少年招手，意思是一起打篮球。

可大家什么什么都有别，到底是玩不到一起，一分钟后，基奴回来说：“他们一定不认识我。”

白路说：“你说的再热闹，我也听不懂。”

基奴说：“他们一定不认识我。”

“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路说。

俩人各说两句话，站在门口看少年玩篮球。而少年们的玩，不过是把球往球篮里扔。幸亏四周的钢丝网够高，才没发生一颗篮球从天而降，砸坏某某事物的惨剧。

看他们扔了会儿，白路招呼道：“别玩了，回来。”

好似军令一般，少年丢掉篮球往回走。基奴问白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