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都要上来抄着家伙打,掌柜忙不迭按住打头那人,“各位好说,只是在下还未弄清楚是怎生回事,你们说出来,也让在下有一个改过的机会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家娘子便是吃了这家的糕点得了怪病,咳嗽不停,请了那般多大夫都未曾瞧好,不是你们还能有谁!”一个年轻的小丫鬟在后头吼着。
白其殊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愤懑之中夹杂着悲痛,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会想出这种方法故意来对付她?
就算目标不是她而是白家,也不可能盯上食货斋。
毕竟,在外人的眼中,食货斋是一个不知名的人所开的糕点店。
可她交代了一次又一次食材要好好检验,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出现什么大事故,怎么今日就突然说吃了食货斋的东西得病了?这让白其殊百思不得其解。
喧闹声不停,食货斋的一楼快要乱成一锅粥,不管掌柜如何解释,那些人都不会听,纷纷叫嚷着要让这样的黑店关门。
白其殊转身想要下楼亲自解释,自己亲手经营那么多年的一家店一夜之间声名全无,她已顾不得被不被人发现的问题了。再说,自己当初隐瞒食货斋主人身份是为了提防家中的两个长老,根本就没想着要和华襄帝做对。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人群的最后头,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压低了自己的脑袋,一手扶着斗篷迅速离开了食货斋。
白其殊推门,在屋内转了一圈,直接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从食货斋的后头抄近道去追那神秘之人。
可那人就像一阵风或是幻影一般,追着追着便不见了身影,白其殊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生怕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又赶忙赶回了食货斋,仍旧是一团乱麻,白其殊觉得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向她的顾客解释。
好说歹说总算是暂时平息了一众人的愤怒,白其殊立即下令全面检查庖厨之中的食材,一个都不能放过,她一定要查清楚,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仅仅是调查了一个上午的食材,巡弋阁的人便直接进了此处,拿出封条要将食货斋查封,云璟在庖厨看见白其殊的身影时有一瞬间的怔愣,本来不准备客气的他至少遵守了表面上的礼仪,作揖道:“白郎君怎么在此处?”
白其殊轻咳一声,“云将军,借一步说话。”
云璟看了看四周的侍卫,点了点头,让他们先在门外头候着。
白其殊深吸一口气,“实不相瞒,在下就是食货斋背后的真正主人。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在下也很难过,并且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使了什么手段要让食货斋背负这样一个骂名,所以才来彻查此事。”
云璟摇了摇头,“很抱歉白郎君,此时你也不能插手此事了,常来食货斋买糕点的大多都是皇亲贵族,他们已经联名上报陛下,要求查封食货斋给他们一个交代。”
听到此话的白其殊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声,自己是食货斋主人的这件事情除了被十皇叔查账的时候查出来过之外,其他不会有人知道啊,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