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的?”死一个丫鬟,原本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但听到“病死”这两个字的楚玉蕤立即追问道:“可有什么症状?”
王夫人抬眼望了穆灵筠一眼,穆灵筠摆摆手道:“你且说吧,楚三娘子不是外人。”
王夫人回想一会儿,道:“方开始也就是腹泻,我以为她只是吃坏了肚子,没想到后几天便脸色发黄,而后发黑……”
“死时她的左脸是否还有一朵墨色的莲花?”楚玉蕤的心跳的厉害,双眼近乎爆裂。
“正是!”王夫人点点头,穆灵筠忽而想起这些症状同她走之前那两个抢东西的姬妾描述的一模一样。
前方战事还不知胜败,定州城内的百姓却不知不觉地都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这可如何是好?
穆灵筠揉了揉太阳穴,对王夫人道:“这几日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会儿吧。”
一时间,大堂之内只剩下楚玉蕤和穆灵筠两人。楚玉蕤的眉头也越皱越深,前几日她已经传信给龙泉山庄的白其殊问她可知道这种病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到现在连回信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大多数百姓都饮了定州河中的水,才出现了这种状况,王妃娘娘有没有调查定州河的想法?”楚玉蕤想起她到定州河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别国探子,问道。
“定州河乃是定州城的护城河,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王自然会派人去调查,符先生亲自去了,说水没有什么大问题,许是这个季节病情多发罢了。”穆灵筠凝起眉毛,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符先生?可是今年的状元符阙?”楚玉蕤看着穆灵筠点头,心中却升起了更多的疑惑,符阙尽管她只见了几次面,了解不深,可看的出来他是个霁月风清之人,自打封作大学士后便各地游学。
原本都以为他是喜爱定州的风土人情才选择留在这里,可没想到他竟然是来辅佐定王的。
可如果他当真是真心辅佐定王,定州河明明有事他为何要瞒着定王?这分明是在掩饰些什么。
楚玉蕤越想越觉得可怕,却看见穆灵筠身子一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在军营未曾见过符先生,若搁在从前,他一直是跟在殿下身边的,可……”
说到一半,两人像是都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楚玉蕤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一直以为是一个对于她来说是个路人的人,现在居然成了解决事情的关键点。
符阙在战争之际突然消失,很有可能是在定州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所以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处了。
如果华襄帝不知道汉黎出兵的事情,夏阳和唐虞国很有可能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将定州收入囊中,想到此处,楚玉蕤微叹口气,唐虞国不管是奸细还是探子都用女人,这个符阙……很有可能是夏阳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