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让他喜欢上了白其殊呢,既然喜欢,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苏淮柔声道:“阿殊别哭了,哭了便不好看了。”
白其殊“哼”了一声转头,心里在因为自己那么容易就被苏淮骗了而感到羞耻,一句话也不说。
苏淮轻笑道:“阿殊方才那么着急,是不是,在你心里,还是很在意我的?”
白其殊面冷心热,即便是喜欢苏淮,说话也一点都不留情,“谁在意你了?我是怕你死了,我不认得去断崖的路!”
身后的白发老人“哈哈”大笑两声,抚了抚胡须道:“这里便是断崖,不知二位来断崖有什么事情要做?”
正打情骂俏的两人这才把头转过来,两双眼睛齐齐地看着老人,“您便是缥缈真人?”
老人点点头,“区区不才,正是在下。”他起身替两人倒了杯水,继续说道:“断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来了,你们却突然闯了进来,还差点从崖上跌落下来,好在老夫用真气将你们及时护住,才免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白其殊和苏淮对视一眼,忙行礼道谢道:“多谢前辈。”
缥缈真人摆摆手,“举手之劳。我这个老头子,隐居在断崖已经许久了,在外几乎也没什么人听说过老夫的名声,不知二位是怎生知晓的,这断崖下,还有位缥缈真人呢?”
看着缥缈真人笑眯眯的面容,白其殊心里头有些后悔方才对他说话的无礼,又有些踌躇,不知道赤瞳已经去世的事情,该怎么对缥缈真人说。
苏淮知道她为难,自己将白其殊身上带着的赤瞳的骨灰取下,递给缥缈真人道:“前辈可还记得,您的徒弟赤瞳?”
缥缈真人双手颤抖地接过赤瞳的骨灰,满脸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赤瞳他……没了?”
他知道天命者的寿命都会很短,从第一个天命者到现在,没有一个活过二十五岁,可是赤瞳才十五,怎么可能说没便突然没了?毕竟是自己唯一一个徒弟,虽然在自己隐居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赤瞳离开了,对缥缈真人的打击不亚于失去自己孩子所带来的痛楚。
缥缈真人静静地现在那里,捧着赤瞳的骨灰,长叹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白其殊和苏淮讲故事:“你们知道吗,我这一生,穷其所有,只为练就一身武功,求得长生的机会,而赤瞳,从一出生开始,他的命运便掌控在别人手中,说的好听些,他是天命者,说的不好听些,他只不过是个被人利用来利用去的工具。”
“老夫是在一次大会上见着他的,那时赤瞳拼了命地想从赫连家族逃出,手腕上满是被铁链勒出的红印子,衣裳也破烂不堪,但他逃出来了,走投无路下撞见了老夫,老夫只觉得他骨骼清奇,让他拜入门下,却没有想到他是天命者。”
虽然天命者听起来让人垂涎欲滴,但赫连氏家族也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如果那时缥缈真人在赫连家族找上门时,没有将赤瞳归还,怕是永远都摆脱不了赫连氏家族的追杀,所以,他没有选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逃出来不久的赤瞳再次被抓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