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眉,朱砂痣,点绛唇,眼波如水,身影似柳。这张脸,和当年的她多么相像,可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她也不会像如今的莲妃一般好功。
华襄帝挥了挥手,“赏。”
莲妃领了赏,有些委屈地退了下去,华襄后暗里握了拳,同身边的女官说了几句话,女官得了令,悄悄离开。
正空当时,夏阳太子理了理衣袍,出声道:“上次见着这烟火盛宴,还是在除夕之夜。此次的江畔烟火,当真是教本宫叹为观止啊。”
华襄帝作为东道主,听到这句话自然高兴,回了他一句客气话,夏阳太子却上前一步,似是有事要与华襄帝相商。
“陛下有心,便是本宫这个夏阳的太子都瞧出来了。今儿将我们聚在一块儿,怕不只是为了看这江畔的烟火罢?”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人均是一惊,包括楚玉蕤在内。
华襄帝不置可否,静静地等待着祁之恒的下文。
“华襄与夏阳这二十年来,和睦相处,从无征战。想必两国早已结下深厚情义,如若能够亲上加亲岂不妙哉?”祁之恒笑了笑,作了个揖道:“实不相瞒,本宫对宁阳公主一片痴心,此次不远千里从夏阳来到华襄,也正是为了求华襄帝能够恩准此事。”
话音未落,一直低着头的宁阳忽而慌乱了神色,求助的眼神看向人群之后的白其殊,可人太多了,她的视线无法瞧见白其殊的表情,仅仅,只能看见她的衣角。
宁阳的命运,只攥在华襄帝手中。
华襄帝心里头知道夏阳太子是为和亲而来,自己心中也早有比打算,他轻笑一声,眉头的皱纹显现出来,像个和蔼的老父亲同自家女儿婚配一般,“自古以来,可不是才子配佳人?夏阳太子的想法可深得朕心。宁阳虽是皇后收作的义女,可也是我华襄的公主。此次婚事,朕会交与礼部好生操办的。”
说罢,倾了倾身子,叫道:“苏卿。”
苏淮听见华襄帝叫他,忙上前了一步,“臣在。”
“左侍郎窦大人方卸任不久,新任的左侍郎又刚刚到礼部,你这个右侍郎,这回可逃不了了,啊哈哈?”华襄帝半开玩笑,似是在怪罪苏淮从前不理朝中之事。
苏淮忙行礼道:“臣惶恐,陛下交代的事,臣定会尽心尽力去完成的。”
“这样最好。”华襄帝眼眸带笑,却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淮身旁的白其殊一眼。
宴会方结束,白其殊便叫住了将要离开的华和肃。
“十皇叔请留步!”白其殊趁着周围没人,小跑着追上了华和肃。
华和肃似是料到她有事要找自己,一路上也走的不紧不慢,直到白其殊出声喊自己,他才停下了脚步。
“原是白家主。”华和肃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挑眉问道:“这般晚了,白家主不回府,跟着本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