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字面意思就是幻想破灭吗，还有什么可想的。”

两个人走了。

看起来技能导师在问所有玩家‘幻灭’的意义，现场这么多人没有走应该也是因为这个。但不管这么多，先把技能学了再说，升级最关键。

这个想法刚刚想完，周围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如同天王巡演来到台下与狂热粉丝握手一样，循着声音的源头，杨星明看到一道光柱降临在战士导师面前，随后一个瘦弱的青年从光柱中走出，并且离开，许多人围了上去，但他不加理睬。

看起来，他答对了。

有部分人因此分流，杨星明得以挤到法师导师汉斯面前。

“年轻人，你可是来学习技能的。”汉斯笑呵呵地说

废话，难道是找你喝茶的吗——“是的，尊敬的导师，我来学习火球术”直接上交10个铜币。

“好的，愿意学习的都是好孩子，愿法神卡尔维诺庇护这个好学的小家伙，至此，传授你火球术。”

叮~系统提示，您学会了火球术（1级）。

“谢谢导师。”

“等一下，这位好学的年轻人。”

果然也要问自己这个问题，还是别浪费时间随便敷衍一下吧。

“你觉得‘幻灭’有什么意思吗？”汉斯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哦，这个啊，就是字面意思啊，幻想破灭。”说完了吧，你交差，我完事，你去忽悠下一个有奖观众吧。

“不不不，年轻人，你知道”

？

“再想一想，你对‘幻灭’的理解，你应该有着很深刻的体会。”

喂喂喂，这个老头不按套路出牌，还穷追猛打了不成？

“再思考一下，好学的年轻人，如果你真心愿意在这个世界创造价值的话，你一定就会想到正确的答案，只属于你的答案。”

杨星明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进行梳理：从创建角色开始，许多都和前世不一样了，姬夜的中肯评价，系统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以及汉斯的追问。

好像自己这个角色是特别与众不同的。但是为什么？自己是重生党没错，但目前发生的所有事前除了游戏角色他都是按照前世的路线行走，还没有做出变更，按理说不会产生变化。不会变个角色就能引发系统“大地震”吧？

自己好像卷入了什么阴谋。

“年轻人，你的答案呢？”汉斯的话扰乱了杨星明的思考，他来不及多想，必须早点解答，不然后面的玩家会起疑的。

但是，‘幻灭’是什么呢？怎样才可以称得上‘幻灭’二字。

昨天，自己还是一个跪在地上祈求上苍重新来过的失败者，如今自己梦想成真重新来过。昨天，从游戏中退出来时，自己还是意气风发的独星之巅，宴会结束之后，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或者说，自己才发现原来自己本就一无所有。

仿佛昨天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梦！

对，除非经历过，谁能相信重生是真的，或者说，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重生，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自己碰巧记住了梦的内容，现在发生的事情碰巧和自己的梦境撞车了。

庄周梦蝶，不知是庄周化蝶还是蝶化庄周，大概就是这样的意境吧。

“幻灭”杨星明回答“幻灭的本质在于看透，拨开重重迷雾之后看到的最深刻的梦。这梦是易碎的，但又是可怕的，醒来之后，相当于梦中的自己被斩杀了一次，一切都是重新开始，一切”

他咽了一口口水，郑重地说：“都将如我所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深刻的话，这完全不是自己的风格，但是成型的语句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挡也挡不住。似乎就在刚才，自己的心智被别人操控一样。

时间仿佛就在此刻静止了，汉斯起先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不加掩饰地哈哈大笑，不断地鼓掌：“哈哈哈，好一个如我所愿，有意思，年轻人。有野心的男人才是成功的宠儿，恭喜你，你的答案符合我的要求！”

跟刚才一样的光柱降临在杨星明身上，遮住了其他玩家的视线但也引来了视线。

叮—恭喜你通过了《技能导师汉斯的考验》，你将获得增益状态：卡尔维诺的祝福，以及一份随机物品。

在光芒之中，汉斯从衣袖中拿出一份皱巴巴的羊皮卷递给杨星明：“希望我没有看错人。”严肃的表情，这是一直笑呵呵的导师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呜姆”杨星明说不出话来，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他有点运转不过来。

光芒散去，汉斯导师又变成那个笑呵呵的优秀教师，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杨星明摇摇脑袋，强迫自己从失神中清醒，有什么事回头再想，现在的目标是……

“大神，答案是什么？”

“大神，你拿到了什么奖励？”

“加个好友啊，求大腿”

不好！杨星明刚回过神，就被许多被光芒吸引的玩家包围住，鉴于之前放跑了那个战士，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随着周围的玩家越来越多，杨星明叹了一口气。

只好这样了。

又是一股光芒，只不过很快就化为了碎片从众人眼里消失——杨星明，下线了。

在纷飞的碎片中，那个笑呵呵的教师轻声说：“希望你能成为他的接班人，去挑战这个世界的固有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