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算继续回去做城主的走狗?”
马克停住了脚步,黯然答道:“城主对我有恩,总该做个了断。”
羽林望着马克远去的背影,缓缓的靠着城墙滑坐下来。
方才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城墙之上的城卫军,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有士兵搜捕过来。
羽林苦笑一声,又扯动了胸膛,咳出了一团血肉。
全身的经脉几乎在火潜硫翔的那一掌下全部震断,疯魔诀毫无节制强行透支身体让他全身肌肉骨骼都严重的变形,更别说被撕扯出来的那几个血窟窿了。
每次使用疯魔诀之后他都能明显的感受到身体上的损伤,这种几乎永久性的损伤不仅摧残着他的身体,也在拼命的吞噬着他的实力和生机,更可怕的是,每一次使用后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体内有另一个灵魂在蠢蠢欲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羽林想到。现在他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就连抬起尾指都极为困难。
他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艰难的抬起头望着已过中天的皎月。
远处的嘈杂声渐渐近了,他仿佛还能清晰的听见士兵们纷乱的步伐。
“舒克!”“贝塔!”
就在这时,黑夜中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叫声。
月色下,两团白影飞速的奔了过来,围着羽林焦急的叫着。
羽林很想抬起手再摸一摸这两个小家伙。
突然一只手扶住了羽林的后脑勺,轻轻的给他塞进了一颗淡绿色的药丸。
厚实,稳健。这是羽林潜意识给这只手的评价。
羽林微微抬起头,看清了月夜下的来人。
“白涯副会长。”
……
城外,一道身影平稳的奔跑着。
跑得并不快,但却异常坚定,偏偏这样慢的步伐却一闪身总是出现在了几丈开外,在这道身影的背后,还有两个小小的白色流光紧紧缀着。
绿色药丸下肚后,一股淡淡的清凉渐渐涌上四肢百骸,驱散了身体各处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
羽林正在恍惚中,身影缓缓停了下来,将羽林轻轻的放下。
“小兄弟,我也只能送到这里了,城里正在戒严,我必须回去,日后再与小兄弟把酒言欢。”
羽林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两眼一黑就昏死过去。
在他身边,舒克和贝塔正捧着某种植物的根茎仔细的嚼着,然后用小爪子轻轻的涂在了羽林的伤口之上。
此时奥尔良城里已经闹成了一团,火把将街道照得通明,无数的士兵在匆忙的奔跑着,追捕声,搜查声,戒严的梆子声,以及各种惊叫哭喊声,深深的刺激着每一个居民的心。
那个已经彻底被惊醒的奥尔良城,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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