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年轻人先是对着灌木丛鞠了一躬,有人嘴里不知道念诵着什么,我估计不是《山神诵》就是《蛊神诵》像山里的民族,一般对大自然有着特殊的敬意,在做什么大事之前,总是要上告神明,说明情由的,这有些像是封建时代祭天时的青词。
黑子再次捧出黑木琴,弹奏起来,曲子明快清越,似乎是舞曲,其余几名男女,跳起怪异的舞蹈,那种怪异,很难形容,谈不上美感,充满着宗教的神秘之感。
一曲舞毕,其中有一个黑苗的年经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来,撒了出去,随着粉末的撒出,那些植物向两边倾倒,让出一条路来。
我一时看得呆了,植物怎么会给人让路呢?难道是他们的怪异念叨和舞蹈通灵了?转念一想,其实是有可能的,像是含羞草和食人花,植物即然能动,也就是说它们有可能被驱动。黑苗们用了特异的药粉让植物开道也不奇。
这些植物的根部,阴暗潮湿,积累着不少的腐叶,离得这么远的我们,都能够闻到湿腐之味。那人又抓一把药末,撒在腐叶之中,不一会儿,从腐叶之下钻出许多虫子来,有蜈蚣,百足虫,蚂蟥,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小指大的蛇,扭动着身体重新钻进了灌木丛中。
就这样,那个人在前开道,用药粉撒出了一条路来。黑子又重新弹起了黑木琴,中了蛊的人群受到指引,跟着琴声而去,走进了灌木丛里。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也有过逃走的念头,趁其不备,突然出手,制服小丫头黑燕,还是没有难度的,最难的是吕婷和魏老头的不配合,我一个人,又不能扛着他们两人跑,别说扛两人,扛一人都不行,跑不出多远必然会被截堵回来。
与其是这样,还不如看看再说吧!
吕婷和魏十三走在我的前面,当我的脚踏在湿腐的落叶之中时,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下一秒从腐叶里会追出什么东西来。也许是一只蜈蚣,也许是一只恶心的鼻涕虫,沾在鞋子上,扯都扯不掉。
我们走出没多远,灌木丛又自动合上了。这一处的灌木丛有十多米宽,将整个林子都包围了起来,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破败的村落,我们正往那边而去。
来到村口,黑子长吁了一口气,收起黑木琴说道:“总算是完成了任务了,接下来,咱们分配住房吧!黑吉,将记录本拿来过”
黑吉赶紧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旧的硬壳记事本递了过去。封皮上写着“牲口村记录簿”“一共是二十六座房子,近一个月倒了三座,还有活人十五口,能撑过这个月的有三人……”
黑子问黑非道:“黑非,这次带过的有多少人?”
黑非答道:“四十七人!”
黑子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来分配房间吧!每两人一个房间,还有牲口的房间分配一人,至于用具,大家看着办,争取在中午前将这事弄好,听说下午圣女有可能过来。”
黑苗青年们点点头,各产自领着人往村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我和吕婷,是由黑燕引领着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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