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了然,夜风微动,吹散了落樱街的樱花,暗香疏影,好一个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
状元府早就人去楼空,但是一切都保存得很好,连一棵杂草都没有,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似乎主人一直在府里一样。
院子里,凌逸然一直看着她,记得曾经在深夜里,和她一同毁了樱花,然后毫无形象地躺在这个院子的地上。
“这状元府一直空着?”易水寒问道,连她房间里的物品都没变过,里里外外都一模一样,恍若昔日。
“你说过或许有一天会回来宁城,就给你留着。”其实他知道,即使她回来了,也不会到这状元府来,说不定她早已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了,只是他无法忘记。
“谢谢。”易水寒礼貌性地说道。
“还需要跟我说谢谢么?以前你从不跟我说这句话。”只会对他冷嘲热讽,唇枪舌剑,他更怀念那个时候,可又气她的欺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凉亭,这石桌石椅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凌逸然,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易水寒忽然道,凌逸然是个极其霸道的人,是男权国皇室中人,尊崇的是男权,有天生的优越感,岂会这么容易抛得下,即使他极力抛下了,她仍然不能放心,她要在她身边人心甘情愿,而不是为了她而放弃什么,因为她不需要。
“你什么意思?”凌逸然怒道,这个时候她居然反口?!对,他忘了,她说谎赖账根本不当一回事!
“你知道去了天水国的后果么?再也不能回到北冥国,永远都得被困在天水国,你可要想清楚。”易水寒正色道,她甚至怀疑兔子是不是另有目的,或是一时头脑发热。
“我知道,我乐意。”困住他的不是天水国,而是易水寒,不过到时候是谁困住谁还说不定。[
更何况,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脱离皇室,只是他有他的责任,一直无法摆脱,但如今北冥国几乎平定下来,五哥根基已经稳定,他也没什么顾忌,可以随心所欲地追求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