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影看过去，顿时四目相对，即使她不看过去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夜宸想躲开目光也来不及，他大概知道女子的身体构造，和男子略有区别，却从没真正看过。

这让守身如玉二十四年的夜宸情何以堪。

“还不过来。”穹影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了一遍，气定神闲的开口。

“是。”夜宸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在她的注视下无比僵硬地走过去。

“坐下，再脱一件。”穹影见他还穿着三件衣裳，虽然是深秋，但睡觉不适宜穿得太多。

“不用了。”夜宸只坐下，不敢靠近她。

“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不会违背我么？”穹影翻起了两刻钟之前的旧帐。

“……”夜宸说不过她，更不及她狡诈，还掉进了她的圈套，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那你是想我亲自动手？”穹影继续询问。

“不敢劳烦主人，我自己来。”夜宸以无比缓慢的速度再脱掉了一件衣裳。

“叫我的名字，你知道主人还有什么意思么？”穹影皱了一下眉头。

“不知道。”夜宸疑惑，在他的理解主人就是君，称她为主人的人就是仆，仆，甚至连下属都不是，没有任何权力。

“主人是对第二任父母的尊称，没有血缘关系，带有森严的等级，不亲近的认领关系。”穹影本不计较这个称呼，但夜宸不行。

夜宸听来，如遭雷劈，他尊称了她十一年主人，如今她才告诉他不是主和仆的关系，而是不亲近的长辈和后辈关系，甚至是义父与义子的关系……

“主、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夜宸不敢再称她为主人，心中懊悔万分。

“当时我只需要一个会打扫的仆人，是你自己一开口就称我作主人，你如此尊敬我，我想日后你必定任劳任怨，果然事实也如此。你称得我作主人，我也会严厉的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