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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半分醉意，众人皆醉，唯她独醒，或许她没有醉，但他一定是醉了。

“穹影，你喜欢些什么？”他忽然问道，相识至今，已有八年，她没有特别的喜好，最多就是闲游，或是到山峰之上观赏，或是到书楼里看书，这些也称不上喜欢，甚至是一种习惯而已。

“没有喜欢什么。”穹影看着天边，那是天和地接轨的地方，想了想，然后指着天边：“有时候，我喜欢看着那里。”

“天边？为什么？”凤非离好奇地问道，那次在宁都梅花林，她也说过喜欢看天边，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喜欢看着天边的变换更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习惯性地看着天边。

“更替。”凤非离沉思了一会，心中阔然，她才是最清醒的人，置身于外，冷眼世间上的更替。可她始终没喜欢什么。

“倒是你会喜欢什么？是喜欢在夜里到山上笙箫？”穹影也问道，他淡漠如水，有时候会忧郁，权势在他眼中不过是云烟，他会喜欢什么？因为，她看不得他忧郁。

起初之时，是因为觉得他的箫声和温雅有些像她父后，她才刻意接近他，久而久之，成了一种习惯。但不能忽视，他是世间上最皎洁的人。

“以前没有所谓的喜欢不喜欢，但现在，也许成了习惯，很喜欢。”凤非离低声回道，他习惯到山上笙箫，喜欢等待她来，即使等不到。

“还喜欢些什么？”穹影又问道，她想让他高兴一些。可从没见他喜欢什么事物，或什么人。

“没有了，那是我最喜欢的，也是唯一喜欢的。”凤非离看着天边的明月，缓缓地说道。

低沉的声音仿佛变成了音符，飘散到夜空上，化作了星辰，伴在明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