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一脸欲-求不满却又不敢再说的样子,只能点头表示服从命令。
周沛凝一走,陈凤堂便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笑眯眯的道:“试试这个,但也只许抽一颗,还是身体要紧”。
江风也没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连一个商标都没有的白色烟盒,笑着道:“这是哪儿产的,怎么连标志都没有?”。
“这是前些年我去京城的时候,力主南风市开放的那位送给我的,我个人也极为珍稀,偶尔抽一颗,知道你有这个爱好,所以送给你了,不过要等到身体康复以后才能多抽点”。
江风一听这么大的来头,自然连忙推手道:“此乃陈老心爱之物,我只尝个鲜就十分荣幸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其余的还请陈老收回吧”。
陈凤堂摇摇头,把烟塞到江风手里,语气悲怆的感叹道:“无妨,无妨,说到底这毕竟是身外之物,如果没有小江你的话,我陈家已经绝后了,我老头子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偌大家业都后继无人了,要这些身外之物何用?”。
“恕我冒昧,陈老先生,你身后拿一对儿年轻人应该是你的亲近晚辈吧?不是儿子儿媳吗?看他们很年轻,而且你们那边又没有计划生育,还不是想生几个生几个?”。
江风身为党国基层管理者,竟然很无耻的吐槽了一回国策,实属大不该啊。
“阿义不是我的孩子,是我最小的弟弟的独生子,我弟弟早已故去,阿义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自己也只有一子其余全是女儿,他人到中年才只有阿乐一个孩子,可是就在阿乐出生没多久,他们夫妇就出了车祸,阿乐的母亲去医院的路上都没挺住,故去了,阿乐的父亲现在也已经残疾,所以我现在只有阿乐一个嫡系继承人了,他要是再出意外,我活着便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说小江先生你活我陈家血脉,于我陈家恩同再造啊,怎么感谢都不为过”。陈凤堂说起儿子的往事眼角便渐渐湿润,差一点就老泪纵横了,父子血脉遭此劫难,任谁都不能无动于衷,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人呢?。
“老先生切莫哀伤过度,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更何况乐乐也安然无恙,您更应该为了孙子着想,也不要太过悲伤,身体要紧,一定要长寿,这才能等孙子长大,再扶上马送一程”。
“说的是啊”陈凤堂掏出手绢揉了揉眼眶,平复了一下情绪,苦笑着道:“让小江你见笑了,不管怎么说托你的福,孩子平安无恙,可你却平白涉险,幸好身手过硬头脑灵活,要不然说不定就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了我陈家如何感谢也不为过。我愿意以我个人在家族企业中的两成股份相送,如果你愿意,更可以来陈氏集团担任一定职位,一份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不要推辞”。
江风没想到陈凤堂竟然有如此大手笔,虽然不知道陈家的家业有多大,更不知道这两成股份代表多少钱,但能得到太宗以烟相赠的刚到企业家,想必家业小不了,而这两成股份很有可能是是一个天文数字,这可真是金疙瘩砸在脑袋上了,江风顿时有点晕晕乎乎。话说这个时候还能淡定自如的那还是人吗?,江风也有点心潮起伏,虽然平时江风自我标榜不爱钱,但那才是几个钱啊,与人家这大手笔一对比,那简直是毛毛雨啊。
而且钱真的是一个好东西,有了钱可以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的睡各色美女,可以出入好车豪宅,如果像江风一样喜好名声的,还可以搞搞慈善,那照样可以换来大善人的名声,想要为家乡尽一份力,那好办,一个小县城,三五亿的财富砸下去,就算去了贪墨和各个衙门各种程序走下来所产生的“合理损耗”之后,照样能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改善很多人的生活,更可以享受万人敬仰追捧的感觉。
而此等身价,在gdp为纲的华夏,即便是省部级大员见了也要礼让几分奉为上宾,就好比陈凤堂一样,看看人家昨天那个气场,省长周远征和省委副书记兼江水市委书记齐岳北省委宣传部长蓝志军,政法委书记段铁,这一帮子大员都要来作陪,几乎就是副国级大员下来视察的待遇了。如果江风有了此等财富,何必现在见了省部级大员却要俯首帖耳战战兢兢呢?。当然了,如果有人江风你身为基层领导干部的一员,整天想那些香车美女的低俗之事,整天琢磨收买人心的别有用心的事儿,你也太对不起国家的培养了,那江风也无话可说。俗人就只能想到俗事儿,可是总比那些整天嘴上口号喊得震天响、白天父老乡亲叫的亲热、中午满汉全席吃的火热、晚上哥哥妹妹喊得燥热的家伙强得多。
江风抽着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道:“感谢老先生美意,这个钱我不能要,如果我要了,估计不到三天,纪委就找上门来了”。
陈凤堂淡淡的摇头道:“小江你先别忙着推让,先听我说一个情况,我个人在陈氏里有七成多的股份,而我准备送你的我个人股份的两成便代表着陈氏集团将近一成五的股份,陈氏集团只有寥寥几个子公司上市了,其余大部分都是很有资质和活力的企业,前景不可估量,你这一成五代表着将近百亿华夏币的财富。恕我直言,你现在只是一个副处级的干部,虽然以你的年纪做到这个位置已经是很出众了,但是官场上越往上走越难,而华夏之大,能人才俊多如过江之鲤,此路艰难啊,而很多官员即便是使用不法手段,一辈子也不可能掌握如此庞大的财富,华夏古语说,千里来做官,为了吃喝穿,上百亿的财富,岂能是普通吃穿能衡量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