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小手小脚挣动着扒在姜凤身上,生猛有力,似乎是怕亲娘只让他吃两口就要残忍地丢下他不管一样。
姜凤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自自己的身体流出,混合着生命力,哺育着这个小小的新生命。只觉得眼眶发热,连胸前被狠吮的痛楚都忽略不计了。
“呀,真是把娃饿狠了。”
赵大姐在一边瞧着直叹气,却是想起一事来,张嘴就喊。
“柳迁!你端个热水要端到什么时候!”
连叫几声,柳迁才自门后,不甘不愿地蹭了进来。
“热水呢?”
赵大姐瞧见这软饭男小白脸萎萎缩缩地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更何况柳迁两手空空,脸上手上全是一块块的黑灰。
一脸倒霉摧的样儿!
根本就没有端着水来。
柳迁呐呐道,“生,生不起灶。”
平时家中都是妻主做饭烧水,他哪里会这个?
灶都不会生的男人?
姜凤翻开原身的记忆,果然发现这位美男夫郎,娶进姜家之后,几乎就没做过饭,家务活顶多动动针线,其他的事务,不管是下地还是拾柴做饭洗衣这些事,全都是姜凤原身一个人做的。
姜凤原身,可是把这小夫郎宠得什么似的。
脏活累活都包了,有时挣回些钱来,也都尽数交给了柳迁。
柳迁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常常给他多少花多少,花起银钱来大手大脚,因此虽然这家里也有田地两亩,姜凤又勤快,闲时常进山去采些山珍野味去卖钱贴补家用,但这小两口这两年,居然没有攒下一分,弄得姜凤生孩子都是捉襟见肘。
若不是邻居赵大姐跟姜凤处得不错,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闺友,几乎全程都在帮忙,又送衣食,姜凤这个孩子才算是顺利生下。
这般一想,姜凤不由得苦起了脸,这男人,长的好是好了,可却是个甩手掌柜啊!
先头姜凤才穿过来还有一丝窃喜,觉得自己白赚到了个帅老公,可惜,这老公却是个花架子啊。
赵大姐张嘴就想骂人,可想了想,又忍下了。
毕竟这男人是姜妹子的夫郎,要骂也是由她去骂,自己总是外人。
赵大姐下了炕,一阵风般地朝灶房去了。
屋里就剩下低着头的柳迁,还有正喂着奶的姜凤。
姜凤看看柳迁那扎着手不知要做什么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怀里的瘦小的微型娃娃,还有这家徒四壁的破土房,要忍上半天,才能不咆哮出声来。
苍天啊,老纸好容易穿越到女尊,你给老纸个像样的起点会死啊!
“阿凤?”
赵大姐不在屋里,柳迁才敢开口说话,怯生生地上来问道,“你,你可还疼么?”
姜凤现下倒是好多了,只肚子里还有些凉凉的不舒服,倒有点像是来大姨妈的感觉,想起方才那要命的痛苦和那碗冷水,就算是此刻的柳迁,帅如德华,俊似富城,看在姜凤眼里,也有些厌烦。
“好多了,你去把尿布洗了吧。”
姜凤指了指墙角,方才赵大姐帮忙娃换下来的一堆带了黄金的布块,正好让这人去。
也免得自己会忍不住朝他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