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可以，这个可不行。”皇后出了一会儿神，又自言自语道：“他不是我的福气，他不是。”

嬴亦然有些疑惑，她觉得母后的神情有些不对，似乎在高兴之余，还有些伤感。

……

皇后境界停滞不前多年，积累了不少能量，一旦经络被打通，很快就升了一阶，再加上归元丹的敞开供应，她的境界很快就稳定住了，而且迅速增长，短期内就有第二次升阶的可能。

所有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不仅皇后本人、嬴亦然和无忌满意，施正清一家也很满意。

归元丹的复制成功，他有不小的功劳，而且原材料都是他提供的，无忌当时便承诺要利益共享。现在又在皇后升阶的过程中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皇后也要见他一个人情。

这对他入主御膳房无疑是一个利好消息。

不到半个月，他与兄长施正朗竞争中的不利地位就变成了不可动摇的优势，连施正朗本人都清楚，胜负已定，施正清已经是施家下一任家主，大秦帝国的下一任御厨、尚食监。

这个转变来得太突然，有时半夜醒来，施正清都觉得不太可能，总像是在做梦似的。

不过，不管施正清相信不相信，事情还是按部就班的向前推进。

正月十一，七公主嬴亦然奉命出使，天子为她举办饯行家宴，施正清、施玉羚父女受邀作为主厨，为天子一家操办家宴，正式拉开了向御膳房进军的步伐。

正月十三，天子正式下诏施家，施正清进入御膳房，第一个任务就是准备正月十五元霄节的御宴。与此同时，施家接受了为参加天书院考试的上万名考生提供一日三餐的任务。

能参加天书院考试的考生，有一大半是出自咸阳权贵家族的子弟，还有一小部分来自各州郡，也是家境不错的年轻人，真正出身贫寒的人绝对是少而又少。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万多名考生就是大秦未来二三十年内的中坚力量。

在他们心目中种下对施家美食的良好印象，对施家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机会。可想而知，施家名下的所有酒店饭庄都会迎来一个快速发展的**。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无忌带来的。如果不对无忌有所表示，那施家也不配在咸阳立足了。

很自然的，施正清以自己入宫，施玉羚要接手原本由他经营的酒楼为由，将天然居的房产转赠无忌。

天然居的招牌虽然撤了，将转挂到新的酒楼，可是天然居的所有设施都没有动，连厨房里的厨师都没有换，他们将负责无忌等人的三餐，不对外供应。

对他们来说，并不等于任务变轻了。两个巨人的食量可不小，不比两桌酒席省事，只是花样不用那么多罢了，数量可一点也不少。

当然了，施玉羚本人免不了隔三岔五的来一趟，为无忌做两个新创的菜，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为此，嬴敢当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和无忌央求了很久，要求无忌在天然居给他留一个房间，特别是施玉羚来的时候，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他过来吃饭。

无忌答应了。

投桃报李，嬴敢当搞到了近三十年前天书院考试的试题集锦，帮无忌做考前准备。

可是，看了几题，无忌就险些疯了。

这些题的答案，十道题中最多有一道题勉强接近真相，剩下的基本都是胡说八道，穿凿附会。与其说是解答，不如说是闭着眼睛瞎扯，是名符其实的天书，全无逻辑可言。

看到这些考题和答案，无忌觉得自己看的是算命打卦的秘本，全是不知所云的太极八卦、阴阳五行，还有一些居然是《易经》里的经文。

“你确定这是考题？”

“当然，我这可是花重金收来的。每一道题的答案，都请天书院的正式弟子过目，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至少能保证你过关。”

无忌很无语，原来大秦帝国的天书是这么解的啊。

可是，大国师对他说的天书，可不是这么解的。虽然说还有些臆测的地方，但是基本思想是理性、朴素的，也没有这么多玄玄叨叨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无忌忽然心中一动。“天书院的登堂弟子以上，有没有人参与编写这些题库的？”

嬴敢当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登堂级的弟子至少相当于郡级神殿祭司，俸禄不少于二千石，你觉得他们会闲得没事，编这些考题？那不是抢入门弟子的饭碗嘛，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无忌明白了。他将题库扔在一旁，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

“那我不看了，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