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站在雾茫茫的街道口。看着行人稀少的街道。她有种打退堂鼓的念头。因为她已经快感觉不到自己体内的温度。尽管她除了露了一张脸在斗篷外。就连头也盖在偌大的斗篷帽下。
天色渐渐亮了起來。雾茫茫的霜露。也被那一线晨阳所退散。街道的行人。也随着晨阳。渐渐的多了起來。只是宋安乐的那抹俏影。依旧矗立在晨阳的光线下。
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无一不讲各色各样的目光投向宋安乐。许是因为她养眼的身姿。许是因为好奇她的行迹。因为从她的着装上來看。她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装扮。但如果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又为何一大清早便流露在街头。也许正是这两种矛盾的猜测。让行人都各怀所想。
宋安乐实在有些难忍气候的变化。再加上行人一异样的注视。她打算打道回府。或者换个地方找马车时。不远处传來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宋安乐回眸看去。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过來。
宋安乐本是低沉失落的心。在看见马车后。又恢复初始的那般激动。她提着长长裙摆。朝马车小跑走去。病并向驾车的车夫招手示意。
马车缓缓的在宋安乐面前停下。宋安乐气喘吁吁的半启着薄唇。白茫茫的寒气。从她喘息的节奏中。一股冒出。驾车的车夫。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已经开始泛红。于是他慈善的问道:“小姑娘。你是要租车吗。”
宋安乐连连点头说道:“大爷。麻烦您能送我去个地方吗。”
看着宋安乐的穿着。并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但这么寒冷的天。她却一大清早独自在街道上停留数久。难免让车夫好奇。于是他随口问道:“这么大早。小姑娘是要去哪。”
“额...”宋安乐稍稍迟疑了一下。这种天气且这么早。要说是去湖边。未免有些遭人猜忌。更何况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迹。于是她不太自然地说道:“我要去晨山采药。”
晨山是位于恋湖周边的一座山脉。山形高大。山脉连绵。山里不仅野兽出沒频繁。且生长诸多名贵的药材。所以成了宋安乐搪塞的借口。
“哦。那姑娘上车吧。”车夫本就只是随口问问。所以对于宋安乐的行迹。并不是那么在意。
“多谢大爷。”宋安乐高兴的提着裙摆上车。由于马车较高。所以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重。
马车再度缓缓前行在街道上。直到恋湖的一座山脚下。才缓缓停下。宋安乐下马车。从袖子里掏出几锭递上。并礼貌的说道:“多谢大爷。”
车夫接过银子。又出于好心的说道:“小姑娘。这深山老林里。野兽出沒频繁。你可要当心啊。”
只是一句微微的提醒。让宋安乐瞬间退去了体内的寒意。反倒是暖暖的欣慰。这让她对自己随口的谎言。感到深深的内疚。她淡淡的笑道:“多谢大爷提醒。小女只是山外看看。不会进山的。”
车夫也祥和的说道:“那老夫先告辞了。”
宋安乐点头作答后。车夫有缓缓驾车离去。看着马车渐渐走远。宋安乐有将远去的目光收回。看着临近的湖泊。她绕过一条小道。漫步走了过去。
虽然气温酷冷。但无际的湖泊。被山清水秀的景状。净化的格外清晰。宋安乐站在湖边。对着怡人的美景。吸取着清晰的空气。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
因为难得呼吸到这么好的空气。宋安乐漫步在湖泊边。心情也完全恢复恬静。看着心旷神怡的景状。她甚至忘记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不知在走了多远或多久。宋安乐再度被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拢。她颤栗的卷缩了一下身体。直到不远处的一座亭阁前。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了这么远。
不远处的亭阁。正是位于恋湖边。其中一座位势最好的亭阁。虽然位势有些僻静。但却具有欣赏风景的最佳点。也是最大的一座亭阁。
宋安乐对于自己的方向。并沒有任何意识。所以她只是看见亭阁里好像矗立着一抹身影。但并无心去打扰人家。于是她又将脚步折向另一边。
又是沿着湖泊走了一小会。只听身后传來男子很是清脆的音声“姑娘请留步。”
宋安乐本能的停下脚步。并转身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普通衣衫的男子。已走至她身前。她不明來人的举动。于是她只是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