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语把吊瓶挂在树杈上,自己蹲在一旁分拣药材,估摸着差不多半个小时,输液也输完了。
起身收拾,把医疗垃圾收进空间。
没想到意外摸到一盒巧克力,军用巧克力,用来补充体力。
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叶知语还是不情不愿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颗。
“你也是真幸运,遇到了我,但是我要走了,你的麻药该醒了,给你把伤处理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别人来接应你,我不想惹麻烦。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
“唉……白白救了个人,但是收不到诊金了,可惜。”
“如果你能有幸活下来,好好活下去。”
叶知语自言自语说完,还不忘用树枝沾了点男人的血,在他手臂上写道,“缝伤口用的线,五日之后可自行拆除。”
写完背着草药就走了。
身后的子桑珩之其实醒了又一会儿了,见眼前的女子貌似是在救自己,穿着素白的麻布衣裙,不施粉黛,乌黑的头发用着藤枝束了个简单的发髻,大概是普通村妇,便没有起身,静静的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缝缝补补,虽看不明白,但是可以确定,是在救他。
等到自己感觉能动弹的时候,准备开口感谢,但是她却用了迷药迷倒了自己。
当他听到女子说着拿不到诊金的时候,他心中想笑,却又不敢动,怕再来一下子迷药,只能装睡。
眯着眼,偷偷看着眼前这个像小鹿一样的女子,似乎一瞬间洗涤了多日来杀戮的血腥气。
她要走了,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有点苦,但更多的馥郁的香甜。
她说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等叶知语走远了,子桑珩之才动了动身子,发出什刹门的讯号烟,让人来接应。
含在嘴里的药,很快就化了,有点微苦,但是后劲甜腻,想必也不是毒药,不然人家费劲救自己干嘛,盘腿坐下,调动内力,自己这么重的伤,竟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接应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他,立马把他扶上马车。
吩咐随行的医师过来看。
覃九刀单腿跪地,“门主,这次刺杀,属下正派人去查,请门主给我三日时间。”
子桑珩之淡淡开口,“不必了,现在大张旗鼓反而打草惊蛇,我心中自有判断。”
“是,王爷。”
覃九刀起身站在子桑珩之旁边,问医师,“李大夫,门主伤势如何?”
李大夫收起脉诊,拱手回答道,“门主的两处外伤均已止血,脉象略微有些虚弱,但是无大碍。”
“只是奇怪,这伤口处理的如此精巧,像绣花一般针脚细密,真是叫老夫叹为观止啊。”
“而且,按道理说,如此重的刀伤,应该会有高热的情况,可是老夫看王爷,丝毫没问题。”
问道,“敢问门主,是否有别的医师出手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