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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是谁打传呼?”听筒里，曾洢涵的声音礼貌又温柔，完全不像和他说话的样子。

程晓锋忽然有些不敢开口。

刚才那一声喂她没有听出来是他的声音，接下来他一开腔，她听出来了，会不会骂他一句神经病，就挂了电话？

“喂，你好，在吗？”曾洢涵温柔的催促，“谁打传呼？”

“我。”程晓锋提了一口气，语速极快，“你别挂电话，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曾洢涵：“……”

不作声的女孩子，很显然是听出了声音主人的身份。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跟你爸爸说，我是你男朋友。”

曾洢涵没作声。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而已。”程晓锋吁了口气，女孩子的沉默让他有些掉面子，语气便漫然了些，“这样说吧，你爸爸就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把我说得那么一无是处。

我想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曾洢涵随之应上了，“我骂不过你，我爸爸总可以。他骂你，我心里很爽快。”

程晓锋：“……”

他挑了挑笑，“我记得最后，你爸爸是被我气走的吧。”

曾洢涵：“……”

“再见，不，再也不……”

“等一下。”程晓锋急出声，“是不是你爸爸知道了我所谓的轻薄的事情，阻止你为我作证，你不得已向他撒的谎？”

曾洢涵：“……”

心里微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