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跃一惊爬起，听得出是小师姑月竹到了，赶紧找衣服要穿，可是自己和梁菲儿的衣物都在石洞中，草棚中只有一张木榻和他们两个光猪，再无一物可以遮羞。

月竹喊过一声就走了过来，草棚没有门板，到了门口对里边就一览无遗了，这时候梁菲儿也揉着眼睛醒来，三个人，六个眼珠对在一起，梁子跃大为尴尬，月竹惊得目瞪口呆，再看梁菲儿，本来还慵懒地打着哈欠，但是忽然间清醒过来一样，猛然凤眼圆睁，手掩羞处，大声惊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梁火儿，你都做了什么？”

梁子跃见她神情不对，惊问道：“你是菲儿还是婧姐？”

刚问完，一个耳光扇过来，把他从木榻上打了下来。梁子跃翻身坐起，捂着脸说：“我知道了，你是婧姐！”

月竹瞪着大眼睛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忽然满脸通红，转身就跑，被身后放着的蔬菜筐绊了个跟头，狼狈爬起，转眼间就不见踪影了。

梁子跃还要说话，梁婧掀起一块床板打过来，梁子跃闪身躲过，还要解释，梁婧又一块床板打过来，梁子跃一把抓住，梁婧用力回夺两下，纹丝不动，气得一脚踹在梁子跃腰间，大骂道：“混账东西，滚出去！”

梁子跃真听话，身子一滚就出了草棚，赶紧飞步回到石洞中，把自己衣服穿好，又拿了梁婧衣物送了过来，不敢多说，顺着门口扔进去就躲到一边去了。 梁子跃还要说话，梁婧掀起一块床板打过来，梁子跃闪身躲过，还要解释，梁婧又一块床板打过来，梁子跃一把抓住，梁婧用力回夺两下，纹丝不动，气得一脚踹在梁子跃腰间，大骂道：“混账东西，滚出去！” 梁子跃真听话，身子一滚就出了草棚，赶紧飞步回到石洞中，把自己衣服穿好，又拿了梁婧衣物送了过来，不敢多说，顺着门口扔进去就躲到一边去了。

梁婧坐 在木榻上都傻了，她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知道可怕的事儿终于发生了，她穿好衣物走了出来，一出门口，本来站在那里的梁子跃马上多处老远，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弱弱地看着她。

梁婧此时就算真的扒了他的皮也是于事无补了，她也没理他，自己到大青石上坐下，眼望潭水出神，在师父面前所发毒誓就在耳边回荡。

梁子跃慢慢走近来，轻声说道：“婧姐，我不是要占菲儿便宜，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梁婧摆摆手，说：“你不要说了，我和你实说了吧，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菲儿这个人存在，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是父亲独生女，没有姐妹。”

梁子跃早就听老梁头说了这件事儿，但梁婧始终没说，像是她必有苦衷，梁子跃也不敢多问，此时见她说出来，也不打断，静静站在她身边听着。

梁婧又说：“我十六岁之前都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女孩儿，就像菲儿现在的性格一样，但是那一年，被一个流氓绑架了，他把我抓到一座大桥下边的瓜地里，他要对我非礼的时候，被一个瓜农遇见，那个好心的瓜农过来制止他，可是被这个流氓残忍的砍下了脑袋，那个瓜农丢了头还在往前走，像是想要护住我，最后扑倒在我身上，我当时吓坏了，不停地尖叫，就在那个流氓又扑上来的时候，我摸出了口袋里揣着的圆规，戳进了他的眼睛，他疼得倒在地上，我当时像疯了一样，用圆规在他的两只眼睛上，脸上，咽喉上，不停地戳，直到后来他不动了，我爬起来就跑，但是踩在瓜农的脑袋上摔倒了。

那一下我摔得很重，好半天我才站起来，可是我站起来的时候，那个流氓忽然又扑过来，两只眼睛变成了两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