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这样说的,“那是深秋了,冷风呼呼的吹。夜黑风高,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为师喝了点小酒,不小心走偏了路……你说这世间那么多条路,为什么偏偏就走偏到了那一条路呢?那条路上,为什么偏偏有一个垃圾堆呢?那个垃圾堆里,偏偏就躺着一个孩子呢?那个孩子,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
那条静悄悄的街道上原本只能听见为师的脚步声,突然传来稚嫩的哭声,一声一声的怯怯的,听着像小奶猫在叫。九悦啊,你说你,早不哭,晚不哭,为什么偏偏为师经过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唉……想来这就是缘分吧。为师见你闭着眼睛,缩着脖子,浑身发抖,怪可怜的,像只巴掌大的红皮瘦猴儿,就给你取名叫九悦。
错了,错了,不是因为你长得像红皮猴儿才叫你九悦,是因为捡到你的时候是九月,所以就给你取名叫九悦。
不管怎么样,反正你就是为师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九悦你要是不信,师父可以带你去参观参观那个垃圾堆的遗址。”
唉唉唉,想想还真是凄凉。
这样悲惨的身世,不知写戏本的苏平听了会有什么反应。
苏平是坐在九悦左侧的男子,他顶着一头别具一格蓬蓬的卷发,自称是个写戏本中修为最高的,修为最高的人里戏本写得最好的。他千里迢迢跑来当评委是为了找找灵感。
对战双方还在不痛不痒地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于是苏平很大方的把自己写的草稿给九悦看,九悦被满篇的什么“怦然心动,相思成灾”、“悲伤逆流,送却落花”、“斜阳遇上眉间,是心碎的温度”这样的句子缭乱了双眼,看了好半天才总算明白过来。
那草稿写得是一出《凰求凤》,从年方十六的少女杜丽丽在家中苦恼地反弹名曲《凤求凰》开始,那少女杜丽丽的意中人柳倚梅正经得像根呆木头,对女子从来也不多看两眼,对杜丽丽从来都是客气而疏离。杜丽丽心生一计,女扮男装接近柳倚梅,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一起吟诗作赋,谈古论今,喝茶饮酒,探讨修行法门、习武心得……
“我要想办法让他们的友谊再升华一下!”苏平瞪着布满血丝的红眼睛看着比赛场上那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
也不知道灵感找着了没,第二场比试的结果还没出来,苏平就枕着一沓纸趴在桌上,呼吸平稳,看来是睡着了。只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他手里都攥着一只笔,睡着了也不例外,大有随时准备着挥笔而就写下梦中偶遇的千古佳句的架势。
最终,黑衣女子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第二场的胜利。
所谓微弱的优势,就是黑衣女子灵力更充沛。那白衣女子打得灵力枯竭,自己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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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熬到了周末,我想我快是条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