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悦看着棕熊慌不择路逃跑的样子,呆了呆。
喂喂喂,死肥熊,你怎么跑了!
“九悦……”千浔微微加长了尾音。
九悦装糊涂,眼睛眨得比平时快了三倍,“我没有要惹事啊。”
“你砸痛了那只熊,那熊生气了,冲过来,怎么办?”
“那我就和它打一架!那只熊不过是低阶的灵兽,看我一拳把它打翻在地……”
“可是,”千浔打断她,目光清澈宁和,“万一它伤到了商队里的人怎么办?”
商队的伙计们其实也不简单,眼带精光,太阳穴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但他们能不能打过那只熊可也说不准。
“是哦。”九悦垂头丧气。
九悦在千浔的眼皮子低下,觉得自己好像被五花大绑,再加手镣脚镣地铐住了。
九悦气鼓鼓地环抱着双臂,只恨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多欺负师兄几下。
……
有没有人主动来找事啊。
有没有人主动来找事啊。
有没有人主动来找事啊。
……
终于,第四天的傍晚,山道上跳出了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好汉子,拿着把亮锃锃的大砍刀,嚣张地往山道上一站,声若巨雷地大喝一声,“大姐!”
见众人愣了半天,那好汉子气沉丹田地重复了一遍,“大姐!”
那声音洪亮,震得一片树林的叶子都颤抖了起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喊的是“打劫”。
若不是千浔及时捂住了九悦的嘴巴,九悦肯定要哈哈大笑着好好嘲讽一番,再鹦鹉学舌地把土匪大哥的语调故作滑稽地模仿几遍。
千浔按住了“蠢蠢欲动”的九悦的肩膀,还是那句话,“九悦,不要惹事。”
那土匪像是个新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话都说不利索,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句经典台词都说成了“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
还好,这个傻乎乎的土匪是有帮手的。九悦透过车帘向外张望,视线却总被前面那匹马挡着了。
“风舞。”九悦轻声说。
那匹马被风挠得有点痒,蹄子一蹬,侧开了身子。
视线终于通畅,一共十九个肌肉虬结土匪把商队围起来,正气势汹汹地表演着一套拙劣的刀法。商队的人也横着刀剑,从背部僵硬绷紧的线条可以看出他们如临大敌的紧张专注。
她看到了土匪,土匪自然也看到了她。
“哟,好水灵的小妹子,跟本大王回去做压寨夫人吧!”领头的那个土匪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他身边的手下也跟着起哄。那个土匪头头咧开了嘴,“嘿嘿一笑”,脸上的几道刀疤一颤一颤的,他挥了挥手中的大砍刀,劲风带着碎枝落叶猛地卷起,“钱和小妹子留下,爷爷饶你们一命!”
“他说的小妹子是谁?”九悦左右张望了一番,好奇地问千浔,“我怎么没看到?”
回应她的是千浔严峻得像石雕一样的脸。
“流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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