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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做什么？刚刚的药效不够是吗？”凌恒云此时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对着祁若淳仍是一副冰山的面孔。

“我警告你啊，这次爷我真的生气了，你到底用了多少种药啊？”祁若淳不仅声音沙哑了，脸上也是不忍直视。原本白皙可爱的娃娃脸，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了，舒窈觉得他走出去一定会吓倒一片人的。

“七八种吧，剩下的存货都给你了。”祁若淳并不想知道有多少毒药，可凌恒云却认真回答了他。

“你，你要补偿我！这次的案子你赶快去帮忙查，不然那些人非烦死我不可！”祁若淳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凌恒云却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他们又没来找我，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在苏州，他们能来找我吗？你快去把尸验了，省得他们天天来府里烦我。”祁若淳现在被大大小小的官员烦的焦头烂额，最近江南怎么总出命案？还都是捕快查不出的头绪的。没办法，他只能来找凌恒云了。

听到又有尸体了，舒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次又怎么了？还是与蛊毒有关吗？”

“这倒不是，不过连续死了三个知县，前两个大家都还没在意，只是这次死得是江南巡抚的小舅子，这才惊动了这么多人。”祁若淳也不是很清楚案情，都是从各个登门官员的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

“三个，苏州一共有多少个知县啊？”舒窈觉得再这么死下去，这里的政务就要瘫痪了吧。

“十二个，其实死多人都无所谓啊，反正有大把的人盯着这些位置，听说京城那边好像还派了一个过来。”祁若淳对于死人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舒窈却做不到像他们一样漠视人命，“是不是有人想要给江南的官场大换血？知县都是要由京城指派的吗？”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京城的官员来这里能有什么前途？久而久之就变成江南提名，朝廷只需批准就行了。”祁若淳就是二皇子派来的眼线，对于江南官场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这样啊，那这次怎么会从京城派人过来呢？”舒窈不禁猜想，到底是哪个进士这么倒霉，被派到这里来。

“江南的几方势力斗法，谁都想把自己的人放上去，可惜没争出结果，这不，可难为了京城那边。我想应该没有京官愿意过来吧？”祁若淳对细节也不是很清楚。

听他这么说，舒窈不禁陷入了沉思，江南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复杂许多，不知道是否用各方势力的矛盾来瓦解江南呢？

见舒窈没有回话，祁若淳又自言自语的接着说：“要不是这次死得人身份不同，哪里有这么麻烦？这巡抚的小舅子只是象征性的来做三年知县，之后就要升职别处了，谁知会遇到这种事情？”

凌恒云在一旁听了很久，这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废话太多了！”看舒窈很祁若淳聊了这么久，他心中很不舒服。

“这怎么能叫废话呢？我在分析案情啊，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祁若淳连死者都没见过，就妄言能破案了。

“我又不是仵作，别什么事都来找我。”以凌恒云的洁癖，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碰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