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喝了口茶,说:“别提了!公交车在上面两个站坏了,我一路跑来了,我在电话里听着是九点,我怕赶不上…”
“谁叫你那么急呢,我都还没讲完你就挂了电话!”
“我关心你,怕见不上你面…”
“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
“对我来说就是…你都安顿好了吗?”
“我来去都一个人,有什么好安顿的!”
“你就这么放得开,你至少也得和我说几句安顿的话吧?”
“你叫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呢?”
“你对我的承诺呢?我这么急急的跑来,就只想在你临走时,在听你亲口说一遍,就足够…”
“我真的不敢说…我一对你说那样的话,我觉着我特贱,特混蛋…流氓玷污只是你的身体,而我却玷污了你纯洁的心灵…”
王可泪花带着喜悦的奔洒,流过脸庞,滴落下巴…她泣泪声柔的说:“你也为你这样是无私吗?不是!是自私。我爱你有错吗?我爱你,我做错什么了吗?”
面对王可的泪水,任你心硬如铁,也能把你浸成绕指柔!我拥王可入怀,让泪水渲染着我胸口的衣服…王可更是哇哇放声痛哭…我紧紧抱着她,她蹦蹦跳跃的心,和儒房在拼命抗挣,似乎要争脱一切束缚…王可哭着说:“你要违背对我的承诺了吗?为什么?是因为郑柔吗?她平日那么关心你,今天怎么不来送你?”
我说:“你别乱猜了!郑柔早知道我两个是不可能的…她也想不去上班来送我,可她怕你…”
王可问:“她这么说的?”
“是啊!她一早说了这话才去上班的…”
“又一个可怜的女孩…我可不管,就算排队,我也是在她前面的…”
“说得这么好笑,你以为买车票呢!我又不是猴子搬包谷,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
“那你的承诺还算不算?”
“我去到上海后,若真珍变了,不在爱我了,我就回来娶你…”
“若你一去她有变…你就会马上回来吗?”
“不一定。在说,就算真珍不喜欢我了,我回来兑现我的承诺,我也娶不了你呀!你还在读书嘛!”
“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在说,读书也可以结婚的,我们学校里,有一个女同学都已经当妈了…”
“如果我和真珍结婚了,你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的梦醒了!我毕业后,会回到我的家乡,在学校里教书,然后找一个男老师嫁了…白天,教书育人,晚上,相夫教子…直到我们都老去…可今天的梦依旧那么美丽…”
在火车站,临别时,王可一句再见都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拖两个笨重的箱子,挤在人群中,坚难而行,我频频回目,可后面的人川流不息,在也看不见她的样子…
我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床铺,狭小的车箱里,人声杂乱,我心更难平静,因为我是孤独的,弱小的…在火在开动的瞬间,我给自己勇气,在心里呐喊;上海,我来了!真珍;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