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她睡着了，我还想着等一会去叫你呢！”

房东太太进屋一闻那味道说：“她吐啦！”

“吐过了。”

“哟，这屋里被她吐得这么难闻，一个大姑娘家，也不害臊…”

我说：“这没什么的，我们喝醉了还不是一样…”

房东太太走到床前一看：“呀，把你床也弄脏了，明天叫她洗，看她醒了以后不羞死人…”

我说：“没关系，我一直把地当妹妹一样…”

“一个姑娘家，醉得一踏糊涂，让外人看见了，那个还敢要…我去叫她爸爸来，把她背回去。”

我说：“要不…就让她在这里睡了！一动她，又怕她在吐，那样很伤胃的…在说，晚上背着她上楼梯也不安全…”

房东太太想了想说：“这也是。只是她睡了你的床，你怎么办？”

我说：“没关系啦！我出去跟我朋友睡一晚。”

房东太太说：“我看这样，你前段时间退的那间房还没租出去，床也还在，你就抱一套床被去睡一晚吧！”

我说：“这更好。”

房东太太说：“那我上去拿钥匙来开门。”

我在擦地，房东太太拿了钥匙下来说：“你快收拾被子过去铺床，这些我来收拾。”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呀…”

房东太太把钥匙递给我说：“快去。我今晚在这里照看她，这丫头，我看她明早醒来怎么个羞…”

旧床新铺，我睡在上面，在思绪烦乱杂多中睡去。

我已然习惯了在敲门声中醒来，今早也不例外。郑柔站在门外，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湿的，可能昨晚醉过的缘故，红润的脸靥中隐显着一丝苍白，眼中满是羞晦的说：“吃早点了，我在你屋里做的…”

我过去一看，房间擦得干干净净，桌上的早餐是米线加荷包蛋，空气中，有空气清新剂的味，是栀子花的香。我说：“你一早就醒啦？”

郑柔说：“我四点就醒了，你的床单被套我洗好晾房顶了，晚上肯定干了！我昨晚真是太丢人了…我早上在你门口犹豫了十几分钟，我羞得都不敢见你…”

我说：“这有什么，喝酒的人，喝醉了都是那样子！”

郑柔说：“我刚醒来，都被自己的样子吓一跳…我妈骂我了一个多小时，就差没打我了…幸好我爸爸是今早六点去上海的火车，她赶着去送，才饶了我…”

我说：“你妈怎会舍得打你呢！你今天去上班吗？”

郑柔说：“去啊。”

“那就快吃吧。说不定一会堵车呢！”

郑柔说：“求你件事，千万别把我昨晚的糗事说出去…”

“不会，因为我也醉过…”

晚上下班，又被郑柔赖着去她家吃饭。还好只有四天我就走了，不然，我真的怕了，怕房东太太的盛情，怕郑柔的痴情…吃饭的时候，房东太太说：“郑柔，拿酒出来喝呀！”

郑柔脸刷一下红了，说：“妈，你直接骂我得了…”

房东太太笑，说：“这丫头，你不喝，拿来给云乔喝呀！”

郑柔连摆手说：“别说叫我拿酒，就算沾个酒字的东西我都不碰…”

我也忙说不喝，房东太太也就没去拿。吃过饭后郑柔到楼顶收下我的床单，说给我铺床。就随她心愿吧！吃了她家的饭，又在她家里拒绝她的热心，我真张不开口，我到希望房东太太劝阻，可她偏不吭声！

郑柔在那里熟练的铺床，我都用不上帮忙，她弄好床后问我：“昨晚是我妈来找我吗？”

我说：“是啊！她要叫你爸爸来背你回去的…是我劝住了。”

郑柔说：“谢谢你做了件好事。你的床真舒服…”

我说：“不用谢，我是怕你爸爸背不动你，还不得我亲自来，我不亏大了…”

郑柔说：“你嫌我胖？”

“你胖什么呀！我是怕你那件衣服。你吃进去的菜，喝下去的酒，吐得那件衣服上全都是…那个还敢背你！”

郑柔用手捂着脸说：“不要在说了，我真羞死了…昨晚的事，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