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处传来一声紧急的戾啸,这是狼王已经等不及了,催促老狼发动进攻。在老狼观察我的时候,我也在认真的看它。这老狼全身毛发都快掉光了,右后腿上有一道指头长的伤口,想必当年被某个利器划伤过,右腿明显比左腿断了一点点。
就在我看到这里的瞬间,这老狼一跃而起,四颗獠牙朝着我的脖颈就咬了过来。这时候,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都足以致命,我的身体如同一张薄纸,在空气中诡异的扭动,堪堪错过了这凶狠的一咬,我感觉到那老狼的耳毛擦着我的肩膀划过,而它眼神里还透着一股子呆滞,对我这巧妙而轻松的闪避有几分错愕。
就在这时候,我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那泛白的肚皮已经触手可及,我手上的刀片早已蓄势待发,轻轻的刀口落在柔软的皮毛上,先是一阵奇异的寒凉,紧接着就是一股子温热的布满手臂。一大摊的血水从它肚皮上冒出,哗啦一声刀片从前胸直到后腹部,那右后腿根部的伤口再次被我划开,青红相间的内脏流落一地。
老狼倒地,嘴里发出悲鸣的哀号声,身体抽搐两下便没有了呼吸。“不错嘛!”不远处传来一声娇俏的赞赏,肖惜再次展颜一笑。
闰伯将手上最后一只老狼捅死,回头对我竖起了一个血腥的大拇指。“小伙子有老夫我当年的风范,不错……”这老家伙在这时候还不忘自恋一番。
我知道,刚才那一番动作真的流畅。老狼一个跃起,同我擦肩而过。而我的手扬到它的肚子下,刀片没有丝毫的阻力,只是借着它的跃起惯性,径直的就将它肠肚划落一地。看起来仿佛是只用刀等着,它就自动跳上来送死一般,同闰伯之前面对三只老狼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有狼再从对面的黑暗中走出来,环顾一圈,地上已经躺着了十多只狼尸体。而我脚下的最为血腥,甚至带着一股子内脏独有的味道,让人作呕。一个狼群,老狼似乎也就这么多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暴风雨来到的时刻,而现在有一个风雨前的宁静。我慢慢的后退,同肖惜闰伯三人相距半米多背对。三人这时候站在了同一艘船,一损俱损。
“小子,刚才那一手不错。看来你也不像是传言中的那么脆弱。”闰伯回头夸赞道。
“再弱也是锁子门的下一任门主,不是么?”一股子豪气从心中犹然而发,这时候有种天地大势在我手的磅礴气势。其实心中无比感叹老杨,他只是让我在纤细的平衡木上锻炼了半个月就有这么好的身手。
之前的那一番战斗,靠的就是对身体平衡的掌控力,还有就是察觉细节的心态。这两个关键要素被把握住了,那老狼在我手下就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