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宏齐大怒道:“这小子没安好心,听得孤王要带他回上京,他躲起来了。今夜别宿营了。反正孤王喝了参汤,精神来了。立即起程,星夜赶上去,逮了这小子带回上京,免得留下来成了左贤王的祸害。”
兀欲听了,正中下怀,他本来就厌恶这赵延寿的。忙传令三军,备好毡车安置皇上乘坐,立即起程,另派人马星夜兼程直奔邺都先抓赵延寿。
谁料走到黎明时分,车驾快到杀胡林,后面的护驾卫队统领阿勃快马赶来报告:半个时辰之前,皇上忽然浑身热,口渴难耐,如何处置,请王爷作主。
耶律兀欲听了,吩咐队伍继续前进,自己带着亲兵回马来到后队。只见那耶律宏齐遍体火热,神志燥乱,口内如燎,不断喝冷水以解渴。便对阿勃说:“军行路上,皇上得此急病,你看该如何处置才好?”
阿勃正吓的六神无主,忙答道:“小将是个粗人,只会打仗,那里懂得什么处置不处置的,如今皇上急病,小将心里只是着急,哪里有什么主意,只听王爷吩咐就是。”
耶律兀欲点头道:“哪好。你听着:第一,马上带着你的护驾卫队传本王令,赶赴恒州,找几个有本事的大夫马上赶来替皇上医病。这里由本王护卫。第二:皇上生病的事,绝对保密,不准说出去。以免影响军心。如有泄漏,军法从事。”
阿勃听了,忙领着护驾卫队,赶到前军去了。兀欲又唤过亲兵头领述律高吩咐一番,命他安派几个可靠的亲兵好生护卫皇上,又嘱咐不得把消息泄漏出去。这里就安排部队就地安营。
晌午时分,阿勃已找了两个恒州挺有名气的大夫前来替皇上看病。哪两个大夫在大蓬车之上为耶律宏齐诊察后,都吓得目瞪口呆,耶律兀欲把二人唤进帐内,问诊察出皇上得的是什么病。那两个大夫只吓得浑身颤抖,说话不得。
耶律兀欲喝道:“叫你们来替皇上看病,怎么的说不出话来的?皇上得的是啥病?该用什么药治?快说!”
哪两个大夫颤声说道:“启禀王爷:皇上得的不是一般的病。他是……他是……”
耶律兀欲道:“你们说不是一般的病,那到底是什么病?”
一个大夫说:“按小人们看,皇上看来可能是……误……误吃了有毒的东西……”
耶律兀欲问道:“误吃了东西,你们看是误吃了啥东西?”
另一个大夫说:“依小人们看,哪是吃了马钱子,断肠草……”
耶律兀欲道:“既然都知到了,那怎么还不快快下药?”
两个大夫忙双双哀告说:“小人们才疏学浅,怕的是诊察有误,恳请王爷派人到城里再唤医道高明的……”
耶律兀欲道:“胡说!皇上得病,这是国家大事。叫谁给皇上看病,本王爷自有主张。这还用得着尔等出主意吗?”
哪两个大夫哭告:“启禀王爷:可这马钱子,断肠草……吃了下去,是……是……无药可治的……叫小人们如何下药?”
耶律兀欲想了片刻,低声问道:“你们两个听好了,本王问你们:你们要命的不要?”
那两个大夫连连哭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耶律兀欲道:“你们两个既是要命,哪就给我好好的听着:既然皇上的病无法可治,那可是天大的机密,你们半句都不许泄漏出去……”
两人忙连连答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