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担心你不战而败。”宋天喻见她眼睛一亮,整个人突然神采奕奕,他微微笑了。
“那多丢人,我顶多且战且退。”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不会计较琐事,将所有心思都集中放在学习上,稍微轻松一点。
一日不做一日不得食,失恋时肚子也会饿,钱要赚,日子要过。如此简单的道理,她为什么想了大半个月?
“恩,好好休息,Bye Bye!”
“Bye!”她挥手。
下车仰头看天,云淡风也轻,天已是傍晚,世界仍然一片光明。
回到宿舍,苏洛洛不禁感叹今天是什么日子,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进来,她不想接都不可能了。
“苏洛洛?”任靖臣的声音立时传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她知道他抢Bane的电话,静静地等他开口。
“我和你说正事。”
听任靖臣声音异常严肃,她怔了,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任靖臣哪,那是她现在最不想谈的。
“Bane不好意思问你,我同你说。苏洛洛,你和周晟煦出问题了。别忙否认,听我说完。”
“你说,我洗耳恭听。”
她认命地叹气。谁都没有生活在真空中,虽然她不愿提,可朋友们真心的关怀她无法拒绝。
“最近我哥神色阴沉得吓人,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不对劲。‘周氏’运作极顺,我们想不出来他在发什么神经。我问过哥,他什么也不肯说,你是不是代他解释一下?”
什么也没说?他没把他们分手的事告诉朋友么?
她不吭声,任靖臣继续说:“你千万不要自动把他推给Abby。他们近来常在一起,我和Bane遇到过两次,没法帮你阻止。”
人都常在一起了,阻止什么?怎么阻止?未必佳人皆月貌,断无才子不风流,老祖宗挺智慧的。
“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苏洛洛很容易就发现了重点。
“现在我们在说你的事情,不要转移话题!”
“任靖臣,你什么时候变得啰啰嗦嗦啊?”假做埋怨,掩饰她的心痛无措,企图蒙混过关。
“苏洛洛!”
对方为她的回答气闷:“我就晓得你会这样。你和我哥什么都不说,想把我们急死?”
“你不也一样?”
她截断,那端立时语塞。是的,他们都不把伤痛挂在嘴边,不是固执、也不是坚强,他们明白:人过得了自己的关,就能过得了关,能拯救自己的从来只有自己,别人帮不上忙。
“任靖臣,你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我也一样。”片刻沉默,她听见自己空洞的笑声,“你不用担心我啦,我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苏洛洛……罢了,大概你们注定情路多舛。反正,你好好问问我哥。他和你一样疯狂工作,做事太拼怪吓人的。我担心他,也担心你。”任靖臣语气颇为无奈,多半在苦笑。
朋友窝心的话浸入心田叫她撑住头的指尖也变得温暖起来,人生能得几个这样的朋友?
“别那么温情,肉麻死!好久没一起聚聚了,明晚你帮我拖Bane来,我不拨电话给她了。”
离开之前,大家总要告别一下,多想念一下朋友们的好,或许不会那么难受了。
“苏洛洛,我不是想要插手你们的事,我是看着我哥那么痛苦而担心。”
“……”
他痛苦?和Abby在一起,他开心才对。她是伤得重的一方,她不痛苦么?
“他这阵子老是加班到半夜,回来了脸色也不好看。你说哪有那么多班可加?解铃还需系铃人。”任靖臣难得的低声下气,“洛洛,如果哥做错什么,你原谅他吧。如果是你错了,我肯定他不会和你计较。”
既然痛苦,他为什么不拨电话给她?为什么不找她解释?混沌的大脑片刻清明,她竭力定神。
“没有谁会重要到让谁过了半夜还苦想不睡。他说是加班,那就是了,你何必定要杞人忧天呢?再说我也没那么大本事让他痛苦,应该另有其人。”
她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保不定他所谓的“加班”是同许美人卿卿我我,这次他不光瞒了她,还瞒了所有人。
“另有其人?”
任靖臣疑惑地问,随后柔声说:“洛洛,爱情没有对错,只有性格。我哥独独认你的性子,你这么聪明怎么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