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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摇了摇头,说:“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但是一时又觉得抓不住重点。”
赵邢端伸手握住他的手,说:“出去再说。”
楚钰秧跟着他从石门中走了出来,外面众人还乱乱哄哄的,都在小声议论着里面的脚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惊慌害怕,直嚷嚷着要赶紧离开这里,催促着楚钰秧赶紧出来,将石门关闭。
楚钰秧出了石门,往四周瞧了瞧,就往外走去,找到那个守墓人,问:“最近有人进来过吗?”
守墓人摇头,说:“这里外人是不让进的。祭拜的时候,也是由少爷带着大家过来,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来过,石门也一直是关着的,都不曾打开。”
这里守墓人一共就三个,是轮着来看守的,不过其中一个最近告假回家探亲去了,走了有一段时间了,算着估摸着就这几天返回,现在还没瞧见人。
众人离开了墓园,就急匆匆的返回了江家。江家闹鬼的事情,几乎是随着大家回来,一下子就传开了。
传着传着难免就走了模样,说是好多人亲眼瞧见江老爷的鬼魂从石棺中爬了出来,然后走出了墓园,路过的地上留了一排脚印。
这江老爷死了两年了,一直好端端的也没出事情,却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情。有人就说江东儒肯定是枉死的,肯定有很大的冤屈,江老爷的鬼魂是爬出来给江东儒伸冤的。还有人就说,其实是江旬义娶男妻的所作所为激怒了江老爷的鬼魂,江老爷这才不得安息的。
这么一来,苏桦絮作为江家娶进门的男妻,一下就变成了众矢之的,外面免不了重伤他的。
苏桦絮被骂了,最高兴的恐怕就是苏家的那个小妾了,简直兴高采烈的,用楚钰秧的话说,比中了两个亿的彩票还高兴。苏家小妾添油加醋的在外面说苏桦絮的坏话,说江家死人又闹鬼,完全是因为江旬义娶了苏桦絮这么个扫把星。
楚钰秧听了这些传闻,义愤填膺的说:“太过分了!”
赵邢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楚钰秧坐在赵邢端面前拍桌子,说:“那些人说苏公子的坏话!肯定是因为嫉妒苏公子长得好看!”
赵邢端:“……”
赵邢端说:“你找到什么眉目了?”
楚钰秧立刻苦了脸,说:“一筹莫展。”
楚钰秧又转过来问赵邢端,说:“你查到什么眉目了?”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有。江氏和江旬义应该真的没有什么联系,江旬义只是做生意,而且因为江老爷之前被人算计落魄过一阵,所以江旬义被教的很谨慎,不怎么接触官场擦边的生意。查了一圈下来,江旬义是清清白白的。”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没关系也是进展啊,这也算是有结论了,不用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死磕了。而我这里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啊。”
赵邢端淡淡的抬眼皮瞧了他一眼,说:“江家死了人,江家闹鬼,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若是愿意,今日离开都没问题。”
“不行!”楚钰秧正义凛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我是有着一腔热血的好青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到这种事情,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赵邢端淡定的喝茶,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那苏桦絮就这么好看?”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说:“没有端儿好看。端儿你又误解我了,我不是个肤浅的人。”
赵邢端说:“这么一筹莫展也不是办法,时间推得太长,我们也不能总是在这里呆着。”
楚钰秧说:“我这么聪明的人,或许明天一睁眼,分分钟就破案了。”
赵邢端已经免疫了他的厚脸皮,说:“江东儒的死,和那一串脚印,是一个人所为吗?”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说不好。”
“如果是一个人,那这个人的确比你聪明。”赵邢端说。
楚钰秧不以为然,说:“端儿,虽然我不知道江东儒的死和那一串脚印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但是我知道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赵邢端说。
楚钰秧一脸正经说:“这两件事情,或许都不是一个人干的。”
赵邢端觉得他在说绕口令。
楚钰秧说:“凶手只有一个,这是一个定向思维,也是思维障碍。说不定江东儒的死,是好多个人的合谋呢。”
赵邢端说:“合谋?”
楚钰秧说:“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紧张。”
赵邢端几乎想要翻白眼,他还以为楚钰秧忽然想到了什么。
楚钰秧说:“我只是单纯的说思维障碍而已。如果是合谋,那么凶手就没有我聪明啊,合谋是好多个脑子呢。”
赵邢端:“……”
楚钰秧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到。我们不如出门去走一走吧,说不定有启发。”
楚钰秧本来想说,来了五横这么多天了,都没上街去逛一逛,实在有点可惜。不过转念一想,五横这地方好像是自己这身体以前呆的地方,所以就赶紧改了口。
楚钰秧又说:“你都没来过,我们出去逛一逛吧。”
赵邢端点了点头,就和楚钰秧一起上街去了。
他们上街的时候时间还并不算晚,外面热闹的地方还有不少小摊摆着,而且路边的铺子也都开着。
楚钰秧喜欢买玉佩,赵邢端是非常了解的,因为这么长时间和楚钰秧相处下来,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楚钰秧就会买一块玉佩,买的还都是不值钱的地摊货。
赵邢端抬手摸了摸怀里,他怀里也有一块,那还是头一次见到楚钰秧的时候收到的,据说值一两银子。当时赵邢端只是忘记还给楚钰秧,无意间给留了下来,不过现在是当宝贝一样收着的。
若是别人发现端王爷怀揣这一块这么廉价的玉佩,或许都会惊讶不止。
楚钰秧果然是上街来选玉佩的,专往买玉佩收拾的小摊贩去瞧,兴高采烈的问赵邢端哪个玉佩比较好看。
赵邢端好东西见得多了,能入他法眼的东西可不多,必须都是宝贝。端王爷只看一眼,就不说话了,怕打搅了楚钰秧的兴致,反正那些玉佩也不贵,就算买一车下来,也不需要多少银子。
楚钰秧没选出好的,赵邢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边。”
楚钰秧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赵邢端进了一家店铺。
铺子挺大,专门卖玉器首饰之类的,货物摆的稀稀疏疏,一看就知道是一件死贵死贵的类型。
楚钰秧一瞧,就小声说:“端儿,你要买什么?”
赵邢端随便看了一眼,说:“这里的东西还看得过眼,不如你挑一块玉佩,我送给你。”
楚钰秧立刻摇头,说:“不要不要。”
“都不喜欢?”赵邢端问。
“太贵了。”楚钰秧说:“一块玉佩至少千八百两,我在身上挂满金子,都不用千八百两那么多,反而回头率会更高。不值啊不值。”
赵邢端:“……”
赵邢端彻底服了,这是什么比较方法?
“赵公子,楚公子。”
两个人正在说话,忽然有人叫他们。楚钰秧抬头一瞧,原来是那个叫做苏玲的小姑娘。
苏玲走进了铺子里,身边还跟着几个江家的护院,看起来江旬义把苏玲保护的还挺安全。
苏玲见着他们,高兴的打招呼,说:“两位是要选首饰吗?送给心上人的吗?”
楚钰秧还没开口,赵邢端倒是点头说:“是。”
苏玲一笑,说:“赵公子的心上人真是幸福呢。”
她似乎有点羡慕,又说:“不如让我帮赵公子参谋一下?”
赵邢端摇头,说:“他喜欢什么,我心里都有数。”
苏玲有点惊讶,似乎更加羡慕,说:“那我就不打搅赵公子了。”
苏玲说完了就往铺子里面走,去看里面摆放的玉钗去了。
楚钰秧重重哼了一声,说:“你可别想老牛吃嫩草,人家苏姑娘才那么小。而且苏姑娘一瞧就是喜欢江旬义的,光看那火热的眼神就知道了。”
赵邢端一怔,忍不住多巧了楚钰秧几眼,说:“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了解?”
楚钰秧说:“当然,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赵邢端略微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低头对上楚钰秧的眼睛,说:“那你看看我的眼睛。里面有什么?你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吗?”
楚钰秧被他盯着,心脏猛的跳了好几下,顿时脸红心慌,语气赵邢端故意压低声音,又离得他很近。
楚钰秧心中简直要沸腾了,心说糟糕糟糕,赵邢端太无耻,美人计简直屡试不爽,对自己是百发百中。
楚钰秧赶紧躲开他火辣辣的目光,转身跑到里面去瞧玉佩。
赵邢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说:“你喜欢这种?”
楚钰秧也只是随便瞧瞧,说:“你不是说很了解我喜欢什么样的吗?”
楚钰秧说完就听赵邢端轻笑了一声,笑声非常愉快,丝毫不加掩饰。
腾的一下,楚钰秧后知后觉的脸红了,回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赵邢端贴着他后背站着,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谁。”
楚钰秧深吸两口气,镇定的继续瞧玉佩,不搭理赵邢端了。
赵邢端瞧着他红彤彤的耳朵,心情变得特别好,说:“我当然知道你喜欢什么。”
“什么?”楚钰秧说。
赵邢端说:“你不是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
楚钰秧:“……”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之后,说话也越来越犀利了,自己竟然反驳不了呢……
“买这块罢。”赵邢端忽然说。
一块纯白色的玉佩,楚钰秧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看这润泽度和纯净度,真是一点可挑剔的地方也没有,而且雕工也非常精致,看着就知道价格也肯定不一般。
楚钰秧觉得这玉佩和赵邢端的气质的确相符,说:“白白的不适合我。”
赵邢端笑了一声,说:“我喜欢。”
楚钰秧嘴角一抽,眼皮一跳。
端王爷已经招呼了掌柜的问多少银子了。
果不其然,是让楚钰秧贵到吐血的的价格,可不止千八百两,而且不是银子是金子。
赵邢端二话不说,就拿了银票给掌柜了。掌柜的立刻眉开眼笑,连连夸赞他们有眼光,说这玉佩是好东西,就是拿到京城里也没有几件能和这个相比的。
端王爷相中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差的。
掌柜的三四十岁,人高马大,看起来还挺壮实的。楚钰秧瞄了几眼他捏的死紧的银票,觉着自己是抢不回来了……
他只好把玉佩当宝贝一样抓在手里,生怕不见了。
“喜欢吗?”赵邢端问他。
楚钰秧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说:“特别喜欢。”
赵邢端忍不住笑了,说:“喜欢就好。”
玉佩入手温润极了,楚钰秧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说:“端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保存这块玉佩的。”
若是周围没人,端王爷此刻想要吻一吻楚钰秧的嘴唇。
楚钰秧继续说:“以后端儿要是和玉佩一起掉在水里,我一定不会犹豫,先去救这块玉佩的!”
就算周围有人,端王爷也决定现在就往楚钰秧的屁股上打两下。
赵邢端说:“你会游水?”
楚钰秧:“……”
无形之中膝盖中了一箭,楚钰秧觉得赵邢端对自己的伤害约为九平方厘米。
“赵公子,东西已经选好了?”
苏玲选了一根玉钗,已经戴在头上了,走过来问他们。
赵邢端点了点头,往楚钰秧手里瞧了一眼。
苏玲顺着他的目光一瞧,顿时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女孩子都喜欢玉钗之类的饰品,苏玲虽然不是懂玉的行家,不过好坏大概还是知道的。那块玉佩她之前也瞧过,贵的惊人,没成想赵邢端说买就买了。而且玉佩买下来之后,竟然在楚钰秧的手里。
苏玲惊讶之后,赶紧收敛了表情,似乎也明白了他们两个的关系。
“赵公子眼光真好,这玉佩真好看。”苏玲笑着说,然后看起来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头上新买的玉钗,顺势拔了下来,捏在手里,还用袖子遮挡住。好像玉佩和玉钗放在一起一对比,她的玉钗就变成了不值钱的铜钗,简直羞于拿出来放在一起。
“哎呦,我今天真是出门没瞧黄历,一出门就倒霉了。”
门口进来一个人,穿金戴银的,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知道是苏家那小妾了。
苏家小妾走进来,横了楚钰秧赵邢端和苏玲两眼,说:“掌柜的,你这里最近都卖的什么破烂货啊,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让进来。”
苏家小妾显然是在挖苦他们穷酸,不过这话说出来,连掌柜的都捎带进去了,掌柜的脸上不怎么好看。
掌柜的也是人精,脸上笑呵呵的,说:“您来了,最近上的一批货,的确不值几个钱,您要是看着喜欢,我给您便宜一些,您多买点去平时换着戴。”
苏家小妾哼了一声,往楚钰秧手里瞧,说:“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先前没瞧见过。我今儿就要那个了。”
掌柜一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东西都卖了,银票都收进怀里了,哪里有吐出去的道理。
苏家小妾是诚心找茬,就是非要和他们杠上了。
楚钰秧一听,倒是两眼都亮了。他正心疼赵邢端花钱如流水呢,若是苏家小妾把玉佩买走,他们刚才花出去的银子不就回来了吗?
而且他已经捂了这块玉佩这么久,显然是自己赚了啊。
楚钰秧巴不得苏家小妾把玉佩买走。
苏玲说:“就怕你买不起。”
“你说什么?”苏家小妾瞪大眼睛,冷笑着说:“太可笑了,你以为你哥哥嫁给江旬义,你们就能耀武扬威了,一个个都是扫把星,迟早被江旬义扫地出门,到时候你们可别到我苏家门口来乞讨!”
苏家小妾嚷嚷着:“五横这地方,还有我买不起的东西?真是好大一个笑话,也不怕闪着你的舌头!今天这块玉佩我要定了。”
楚钰秧立刻巴巴的把玉佩捧到苏家小妾的面前,伸出两个手指头,说:“原价卖你!”
苏家小妾一瞧,“哐当”一声,掏了两定金子扔在楚钰秧脚边,说:“二十两金子?趴下捡罢。”
掌柜的说:“您可误会了,这玉佩可不止二十两。”
苏家小妾一瞪眼,说:“什么破玩意,比二十两金子还贵?”
她不过是个苏家的小妾而已,二十两银子说给就给了,二十两金子要咬咬牙打肿脸才能给出来。她刚才为了羞辱楚钰秧,心中心疼的不了的,不过还是假装大度将金子扔在了地上。
苏家小妾看着楚钰秧那两根手指头,咽了半天吐沫,说:“二百两金子?我今儿没带这么多银钱,掌柜的,我给你写一张条子,你明日到苏家来把银钱支走就是。”
苏家小妾说完这话,脑袋上都开始冒汗了。她陪嫁过来的嫁妆还没这么多银钱呢,手里头也没有这么多钱,不过为了面子,她就算回去被苏老爷骂了也要扛下来。
楚钰秧皱眉,说:“是两千两。”
“什么?”苏家小妾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两千两金子一块玉佩,“你!你休想骗我!你哪来的那么多银钱!两千两!我看你连十两金子都拿不出来。”
掌柜的赶紧说:“是这位公子,付了银票,的确是两千两金子,不多不少的。”
掌柜的还把银票从怀里掏出来,在苏家小妾面前晃了一下,然后赶紧塞回怀里,生怕别人会抢他的银票。
苏家小妾瞪着眼睛,看着银票眼睛都直了,她虽然跟着苏家老爷耀武扬威的,不过从来没摸过两千两银票这么多。她不过是个小妾,老爷再喜欢她,也不会一口气给她这么多钱。
苏家小妾喊道:“假的!银票肯定是假的。”
楚钰秧不高兴了,原来玉佩是砸在自己手里转不出去了,看来这苏家小妾也拿不出钱来把玉佩买走。
“不会是假的,是真的。”掌柜的说着还拿出来摸了摸。
楚钰秧憋着嘴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你快把银票收好了吧,别一会儿让某些眼红的人给抢走了。还有要记得,千万不要当着苍蝇的面儿拉屎,它瞧你拉屎也会眼红,觉得你是在炫富。”
楚钰秧这话说完,苏玲的脸都通红了,没想到他长得斯斯文文的,说起话来竟然这般的粗俗。
不过可想而知,苏家小妾的脸色更加难看,五彩斑斓的,估摸着就快被楚钰秧给活活气死了。苏玲一看苏家小妾的模样,又觉得心中爽快极了。
掌柜的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只有赵邢端已经习惯了楚钰秧的说话方式,所以表情始终很平淡。
楚钰秧低下头,用脚尖踢了踢自己身边的那两定金子,金子被他踢得骨碌碌滚,说:“谁扔的垃圾,要不要了,有没有人要捡起来啊。”
苏家小妾的表情更难看了,她刚才把金子扔在地上,就是想让楚钰秧低头去捡,好趁机羞辱他们的。她哪里能想到,这简直就是风水轮流转,而且转的实在太快,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自己弯腰要去捡。
苏家小妾咬着嘴唇,想着绝对不能低着个头,脸上着实没面子。她也不想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捡,丫鬟也是代表她脸子的。
苏家小妾气得声音尖锐,大声说道:“掌柜的,没看见我东西掉了吗?还不给我捡起来!”
“这……”掌柜的犹豫了,看向楚钰秧。苏家小妾常年蛮横霸道,谁会打心眼里喜欢她。今天遇上了个比她更有钱有势的,掌柜的自然不会向着她了。
楚钰秧眨眨眼,说:“掌柜的,门外有人叫你呢。”
掌柜的立刻开窍,说:“哎呦,对不住几位,今天太忙了,我让伙计招呼你们,我这有急事差点忘了,我先走一步。”
掌柜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苏家小妾瞪着眼睛,气得“哎呦”一声,作势就要摔倒的样子。
旁边两个小丫鬟赶紧扶住她们家主子,连连问:“主子您没事罢!”
一个小丫鬟耀武扬威的说:“若是我们家主子气个好歹,你们都别想活命!”
两个小丫鬟赶紧把苏家小妾给搀扶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地上的两锭金子给捡起来。
楚钰秧瞧着消失在门口的几个人,说:“装昏果然比较考演技,我觉得她这个水平的演技,应该用尿急作为借口。”
苏玲红着脸瞧他,觉得楚钰秧实在与众不同。
赵邢端说:“玩的舒坦了?”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说:“还好吧,出了一口恶气而已。”
赵邢端说:“去那边瞧瞧,我刚才看到那边还有一家玉佩铺子。”
“不要不要不要。”楚钰秧立刻摇头如拨楞鼓,说:“一块就够了,这么老贵,我一年五两半银子的工钱,长命百岁活成王八也攒不出来这么多钱。”
赵邢端:“……”
赵邢端捏了他后颈子一把,将人捏的一个激灵,说:“哪里有人说自己是王八的。”
楚钰秧不以为然,嘴里还嘟囔了一句:“长命百岁。”
苏玲瞧着他们两个互动,眼睛里全是羡慕之色。三个人一起出了铺子,然后就分开了。
楚钰秧将玉佩贴身放着,决定以后都不买玉佩了,还要找一根绳子把玉佩挂在脖子上。
赵邢端说:“这样式的玉佩是放在腰间的,哪里能挂在脖子上。”
楚钰秧摇头,说:“不行,挂在腰上磕了碰了怎么办?还是贴身挂着比较保险,磕掉一小块两千两金子就没了!”
赵邢端拿他没有办法,也就随他去了。
两个人转了一圈,没有地方可去,时间又太早了。楚钰秧忽然兴致勃勃的说:“端儿,今天阳光明媚!艳阳高照!”
“所以?”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说:“不如我们去江家的墓园,看看那些装神弄鬼的脚印吧。”
赵邢端:“……”
两个人往江家墓园去,路上赵邢端忍不住问:“去看脚印和阳光明媚有什么关系?”
楚钰秧说:“阴天气氛太强了,去墓园的话我会害怕的。”
赵邢端有些吃惊,说:“你害怕?我觉得你对着尸体的时候,都挺兴高采烈的,原来你还怕鬼。”
楚钰秧认真的,说:“我不怕鬼,也不怕尸体。”
“那你怕什么?”赵邢端奇怪了,墓园里还能有别的?
楚钰秧说:“我怕我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
赵邢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