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抱出去了,而夏夲,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所有的人都散了,夏小满看着已经有大出血迹象的潘珍儿,嘲讽的道:“难产的感觉,不错吧?”
“你,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想害死我!”潘珍儿如梦初醒,她知道这个贱丫头不会放过她,可她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她!
“我不过是疼爱我那个未出世的弟弟,让孙大夫给你多吃了点补品,好让弟弟长得快一些。”夏小满话语一顿,又继续道:“你没有生过男孩,一定不知道男孩的头长得比女孩的大,是一把可以轻易让母体难产的利器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竟会输给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潘珍儿,你当年和王燕合谋害死我娘,难道就没有后悔过?”
潘珍儿两眼无神的盯着纱帐:“你果然是都知道了!当初我只对你下了痴傻药,真是后患无穷!”
“是啊,如今你就是自食恶果。”夏小满走出产房,微微拢眉,那女人,竟是到死都没有一丝悔意!
四天后,宫里的夏素丹顺利的给沈伽誉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不过她的身体状况却一落千丈。在月子里得知母亲的死讯,任谁都会受不住的吧!可夏小满更感叹的是那个三皇子的无情,他竟将这样一个残酷的消息告诉了一个刚刚产子的女人!
夏府书房
夏夲眉头紧锁,整张面孔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十岁。这也难怪,他虽然是喜得贵子,可皇上削去了他的爵位,潘珍儿又难产,这样接连的打击想不苍老都难!
“唉!如今这侯府,也只能改称夏府了!”夏夲唉声叹气的道。
“陶诩倒是个有主意的,用手上的十万兵力跟落照起冲突,无疑比直接造反更能让皇上感到压力。”夏小满大模大样的坐在书房中,老神在在的分析着眼下的形势。
“希望落照那边不要再添油加醋!”比起国家大事,夏夲更关心自己的地位,如今虽丢了爵位,但好歹还是三品大元,若是落照那边抓住机会跟景国开战,那保不齐皇上还得找他麻烦!
夏小满挑了挑眉,心中暗暗好笑:“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相信落照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会来。”
“小满……”夏夲看了看这个已贵为九王妃的女儿,心中的焦虑略微散去,他好歹还跟九王爷结了亲,天无绝人之路!
“父亲,小满想让五姨娘来抚养那孩子,”夏小满转移了话题:“五姨娘心善,孩子在她身边才不会学坏。”
“也好,正好小雨也能和那孩子做个伴。”夏夲点头同意,那个蒋元红心眼太多,确实不能让她带。
第二天,夏夲就让谭晚青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他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讨好夏小满。不过他要是知道自己遭遇那么多麻烦事有一半是跟夏小满有关的话,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日子又过去了三天,公输俊卿八百里加急的书信也到达了皇城。令景皇沈弘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趁火打劫,甚至非常好心的要帮景国解决陶诩这个麻烦,他在信中提出与景国里应外合,夹击陶诩的军队,并希望将这次事件以最快的速度压制下去。景皇沈弘虽觉不妥,可也明白若是拒绝,怕是落照那边会来硬的,便只能先应了下来。
“他这是准备欢欢喜喜过大年吗?”夏小满撇嘴,眼看着就快年三十了,这个时候公输俊卿不愿开战看着倒也情有可原,可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沈潇轻呷一口茶水,但笑不语。
夏小满白了他一眼,自己开始整理思绪。从一开始他回来被迫交出兵权到吕嫣然之死,再到跟她定亲,表面看起来是在拉拢夏夲,背地里却是结结实实的坑了夏夲一把——陶诩家人的死,明显是他的手笔!
至于后来夏夲被派去边关后回来被削去爵位,也是跟他脱不了干系!他就是这么一步步的在进行着自己的计划,这男人,还真是心思缜密……
夏小满不由得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沈潇照例拉开她的衣领替她检查了伤口,之后便又将她揽到怀中。
“爷,那天我说过知道你想做什么……”
“嗯?”
“我不介意你算计越其侯府,所以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沈潇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这丫头,真是太给他长脸了!
于是某男终于按耐不住,当即就拎着狐狸面具再次去花萼楼显摆:“是谁说等我办完事这个面具还在就羡慕来着?”
白露正要喝茶的动作明显僵了僵,突然就觉得自己当初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嘴贱了!
“哎哎哎,别不说话啊!”沈潇挑眉,摆着一副“快来羡慕爷”的嘴脸。
“咚!”白露重重地将茶杯扔在桌上,四溅的茶水毁了案上一副好字,他不耐烦的蹙了蹙眉,房内一阵沉默。
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可他终究是没有向沈潇那般的魄力,能排除万难娶一个庶女为妃!他的婚姻关系着白氏一族荣辱兴衰,一个侯府庶女……自然是入不了白家人的眼的。
“看在你这么难过的份上,爷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沈潇依然一脸得意,他将那个面具带好后,便飞身出了花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