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仪盯着她道:“你还记恨如晦一事?”
新安公主瞥了她一眼,忽地笑了起来,“无所谓了,瞧见沈骞了吗,他一样通晓琴棋书画,论才论貌可都不比杜如晦差。”
韫仪扫了那名叫沈骞的男子一眼,凉声道:“皮相是不差,可惜就是没什么英气,瞧着倒像是个女子,这副德行,真亏四姐看得上。”
沈骞被她说得脸色一白,又不敢插话,只得暗自生气,至于新安公主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阴声道:“晋阳,你果然还是那么喜欢与我做对。”
韫仪瞧了她们二人一眼,冷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在韫仪走后,温玉冷哼道:“瞧她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得紧,也不知何时才不用再看到那张脸。”
新安公主蹙眉道:“看她那样子,父皇是已经召见过她了,只是……并未问罪于她,真是奇怪,以父皇的脾气,不该这么轻易饶过才是。”
温玉也想到了这一点,道:“会不会……是咱们猜错了?”
新安公主沉默片刻,道:“你那个时候确实听到她叫别人爹了吗?”
“虽然听得不完全,但那个字确确实实是听到了,不会有错,母后那句话,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掩饰。”
沈骞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话,小声道:“公主,晋阳公主她怎么了?”话音未落,脸上已是挨了新安公主一掌,同时耳边传来喝斥声道:“你还有脸问,别以为本公主刚才没瞧见你一直盯着晋阳那个死丫头,怎么,看上她了?”
沈骞捂着脸颊,慌忙道:“我心中从来都只有公主一人,哪里会看上别人,公主您千万别误会。”
新安公主寒着脸道:“滚下去!”
望着沈骞离去的背影,温玉道:“姐姐也真是的,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新安公主睨了她一眼,凉声道:“怎么,你心疼了?”
温玉笑道:“我倒是想,只可惜沈骞是四姐的人,轮不到我来心疼。”
新安公主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不说他了,我现在只是奇怪父皇怎会对晋阳如此宽容,半点责罚也没有,我原以为她至少会被禁足一阵子!”
温玉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依我看,十之**还是因为母后,只要母后在一日,她晋阳就永远压我们一头。”
新安公主重重一拍扶手,咬牙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母后……哼,我看她是不是能护晋阳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