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你含着金汤匙出生，所以已经习惯了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以自己的判断来看人？还是已经习惯了先给人一巴掌，再是给人一颗甜枣？”

“我……”

言季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却是那种夹杂着愧疚与难过的样子，俊美的脸上，早就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他低着头，下巴搁在夏萌的脑袋上，看起来也有些手足无措，此刻能做的就是抱紧了夏萌，但他只说了一个字，夏萌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在半个月前已经改善很多了，已经很和睦了，但是，就因为几根验孕棒，你就……”

夏萌的声音依旧是闷闷的，她的脸埋在言季沉的胸口，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而言季沉感觉胸口处那一块地方暖暖的，没多久，就有些湿漉漉，他的心口也跟着一疼。

他咽了咽口水，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都全部咽了回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紧了夏萌。

夏萌一点都不想哭，真的，从小时候起，她就对自己说，哭是没有用的，不能哭，但是此刻真的有些忍不住，大概是因为言季沉没说话，又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很委屈，也可能是她大概刚好是微微低着头的，所以眼泪因为地心引力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了。

言季沉很心疼，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混蛋，混蛋透了。

他忘记了夏萌从小就父母双亡，是被寄养在李家的，冷暖自知，尽管李家人对她很好，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而他今天，却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外人，将她隔绝在了外面。

只要想想那种难堪的感觉，言季沉就有些难受。

最后最难受的人就是他自己。

夏萌哭够了，在言季沉的胸口蹭了蹭眼泪，擤了一把鼻涕擦在他的衬衫上，那一块就是湿湿的。

然后她抬头看向言季沉，一脸骄傲，这一次，她不想就这么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