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卡尔。

孙洁心里有些紧张。

台上讲话的校长介绍完了今年即将从初等部毕业的学生们，并对大家的未来进行了展望性的祝福，然后宣布毕业舞会开始。

此时孙洁还是没有见到卡尔。

孙洁不仅心情紧张，表情也开始紧张。伊万诺夫在她的身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有人已经上去开场了，是一位学生会的和一位学长。随着两人的带动，陆续有学生也加入了舞池。孙洁四下打量着，紧握的双手有些冒汗。

一直到音乐结束，卡尔都没有出现。

孙洁默默的叹口气，思考是否要继续留在这里。隐隐约约的，她能够听到不远处的几个人谈话中提到了她的名字。

伊万诺夫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孙洁疑惑的开着她，却见对方在朝她使眼色。顺着她示意的方向，孙洁看过去——

如同摩西分海般，舞池对面的学生们人为的让出了中间的通道。伴随着众人的目光和聚光灯，卡尔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缓缓向孙洁走来。

孙洁看着卡尔，有些无法呼吸。此时的卡尔虽然仍旧一副面瘫脸，不过她却能够看到掩藏其下的紧张。

“能请你跳支舞吗？”卡尔维持着礼仪和风度，只是说出的话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

孙洁迷迷糊糊的将自己的手放到对方伸出的手里。卡尔领着她进入舞池，轻柔的音乐响起，在舞池中，只有两个人随着音乐慢慢起舞，众人都默契将这一支舞的时间交给了两人。

“我以为你不会出现了。”随着舞步的动作，孙洁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了缓解。

“我怎么可能不出现。”卡尔看上去更紧张了，“我只是……只是想要确保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问题。”

“舞会很成功，你的学生会会长一直都很受学生支持啊。”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孙洁的心中如同有个气球慢慢的升起，整个人都处在愉悦的状态中。

卡尔没有回话，只是将她更加拉近自己。

这首舞曲的时间并不长，不一会儿就结束了。听到音乐声的停止，孙洁也停下了脚步想要离开舞池。不过卡尔拉住了她。

舞厅中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卡尔拉着孙洁，不让她离开。在孙洁有些疑惑的表情中，如同无数的电影的经典镜头一样，他慢慢的屈身，单膝着地。

孙洁呆愣当场。

然后，卡尔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缓缓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