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得意的冷哼一声,懒洋洋的把脚伸进鞋里,打着呵欠站起身,凑近安了了,在她肩头嗅了嗅:“这么晚才回来,别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吧,啧啧,真够臭的。”
安了了继续装着哑巴,眼角都没往安菲的脸上瞟一眼,小脸绷得紧紧的。
看到安了了并没什么反应,安菲嘴角一歪:“少给我摆那死人脸,我渴了,去给我倒杯威士忌来。”
安菲是典型的富家女。贪玩好酒,势力虚荣,对于安了了的态度也是非常的鲜明,能踩就踩,能欺负就欺负,毕竟自己才是从安明泉合法妻子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啊,就是比那小杂种尊贵。
安了了不声不响的又去拿酒,对于她来说,这个家只是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他们要怎么样随他们去,妈咪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好好的留在安家。
为此,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她没有理由不为了妈咪,多忍耐一些。
睡眠不足使安菲的脾气愈加升级,嘴里也不停的絮叨了起来:“快点,走个路慢的要死,别以为装柔弱在我这就有用,也就你那个什么姐夫吃你这一套。”
安了了拿酒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安菲冷笑两声,摆弄着自己新做好的手指甲:“你们也挺有意思的啊,安知意成天端着范儿,把自己装的跟什么仙女一样,勾搭了个特种兵做男朋友,成天拽到天上去了,结果人贱自有天收,怎么样?蹬腿儿没到三年,男人就和你这小杂种滚到一起去了吧。”
不言不语的用嘴磕开瓶塞,安了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安菲那一张一合的嘴,稳稳的把酒水倒进杯里,一步步向安菲走去。
那目光带了点不符合年龄的戾气,然而安菲抬起头看了一眼,轻蔑的笑出了声:“你瞪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顾言城还真是不挑,姐姐用完了妹妹用,真是……啊,你干嘛!”
安菲惊慌的发出一声尖叫,没等她说完下一句话,安了了脸色一冷,伸出小手攫住安菲的下颚,端起酒杯,一点一点的把杯中的酒水浇在安菲的脸上。
酒水顺着安菲的头发流入她的衣领,熏人的酒气让她睁不开眼睛,整张脸都皱做一团,样子十分狼狈。
“我可以纵容你的嘴贱,但是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你不配提起言城哥哥的名字。我三姐也没有死,她只是失踪了早晚会回来,对,我是小杂种,但是你要小心了,因为面前这个小杂种,哪天心情不好,随时可以要你好看!”
安了了手下用力,她虽然不是一等一的身手,但对付养尊处优的安菲已经足够,下颚发出一声错位的脆响,安菲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吵什么。”穿着一身得体绯色长裙的安月如走下楼来,皱着柳眉,带着几分不满问。
安了了迅速的放开安菲,把手里的杯子往脚下一扔,又是一脸的低眉顺眼:“没什么,杯子掉了,二姐吓着了。”
“咳咳咳……”安菲被酒呛的剧烈的咳嗽起来,眼睛里都渗出了泪花:“别听那个小杂种的,她……”
“好了。”安月如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打断了:“你们好歹有点安家女儿的样子,自己不嫌丢人,安家还嫌难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