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李煦看向李大小姐:“我听说长姐这两日胃口不好,不太爱吃甜食,夜里吃柿饼是长姐的意思,还是郑妈妈向长姐提及的?”
李大小姐与李煦对视,只觉得他目光幽深,仿佛能够看透一切,李大小姐还没说话,只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这是怎么了?”
李大小姐立即向窗外看去,紧接着孔家下人来禀告道:“二奶奶,五爷来了。”
听到孔五爷,跪在地上的郑妈妈不为人知地打了个冷颤。
管事将孔五爷请进门,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孔五爷一脸茫然:“二嫂、九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李煦站起身和孔五爷互相见礼。
李大小姐抿了抿嘴唇不禁道:“五弟,你二哥呢?他是不是也到了?”
“二哥去迎沈将军了,命我来京里等他,”孔五爷看向郑妈妈和丫鬟,“这些下人惹二嫂不高兴了?打发了他们就是,我们孔家没有能欺主的下人。”
孔五爷话音刚落,郑妈妈突然从地上起身,整个人向前扑去。
离郑妈妈最近的孔五爷先反应过来,立即欺身上前,一脚踢向郑妈妈的心窝,郑妈妈闷哼一声,整个人立即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事情太过突然,直到郑妈妈的身体落在地上,众人才回过神来。
丫鬟惊叫出声,李大小姐也睁大眼睛捂住了嘴。
李煦已经先一步走到郑妈妈身边查看情形,郑妈妈口鼻中鲜血不停地涌出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孔五爷的方向,嘴巴一开一合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快……快来人,”李大小姐脸色惨白,大声喊道,“请郎中来……看看,郑妈妈她……”
李煦直起身子吩咐衙差:“将人抬下去吧!”郑妈妈胸口塌陷,断裂的骨头刺入了心脏,已经没救了。
“五爷,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李大小姐眼睛发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孔五爷沉着脸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一支发簪:“我看到这下人手中握着利器,怕她伤害二嫂,没有多想就……到底是力道太大……这样的奴婢死不足惜,二嫂不用为她伤怀。”
郑妈妈身体抽动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李大小姐看着这一切,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不禁弯腰呕吐起来。
孔家下人立即上前侍奉。
郑妈妈死了,李大小姐又是这般模样,显然不适合再问案,李煦起身走出了屋子。
孔五爷立即追上去:“九弟,你莫怪我粗鲁,在军中久了不免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仔细与我说说。”
李煦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孔五爷。
孔五爷眉目舒展任由李煦审视。
李煦淡淡地道:“孔五爷来京所为何事?”
孔五爷伸手拍了拍李煦的肩膀:“我们寻个地方慢慢说,事关我们孔家和李家,若是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我们两姓将来必定会兴旺。”
李煦道:“孔家想要通过沈从戎在东南立足只怕不容易。”
孔五爷笑道:“只要能握住他的把柄,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着他微微一顿,“九弟可知沈从戎是借了谁的关系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我去查沈从戎,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养大沈从戎的是宫中的一个内侍,那个内侍之所以会这样做,大约与魏王谋反有关。
九弟这样聪明,何必在一个下人身上耽搁时间,不如去查这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