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的表情却一点点变得沮丧,不经易的往牌桌上一扔:”三条。”
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忙哥正要摸牌,任甄抬了抬手道:“等等,你打的明明七条。”
“不可能……”
很不以为然的往牌桌上瞅了一眼,张总顿时怔住了,不感相信的道:“我明明打的是三条,怎么变成七条了。不可能的,三条呢?”
忙哥和土豪哥纷纷道:“张总,你的确打的是七条。”
“混帐东西!难道我连三条和七条都分不出来吗?”
张总不满的望向任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好端端的手里的三条变成七条了?
难不成这小子作弊?
不,不。不。
麻将明明是他准备的,牌也是从他手里打出去的,对方想作弊也没有机会阿?这不符合常理。
这事有点邪门!
可事实就在眼前。张总不得不承认:“七条就七条吧,到底有不要,不要赶紧摸牌。”
任甄微微笑了笑道:“您确定要打这一张吗?”
这句话很欠揍。
任甄却是屡试不爽。他发现每个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管装得多淡定都会有所反应。就像是看到裸女之后,产生的一种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
于是,今天他又说了一句“您确定要打这一张吗?”
这是第三局,如果他再胡的话。就意味着任甄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能赢。所以他的这句话,在张总听来,并不亚于“你准备好要切你的手指头了吗”这样的话。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张总还搞不清楚任甄路数。
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想胡?不过,要是真胡还费什么话?
张总的想法和其他所有人的一样,面色沉了沉。冲任甄道:“我不知道你们南田是什么规矩。可在我们这你要胡就胡,不胡就安静打牌,少给我这么多废话!”
骂骂咧咧,依然掩饰不住的心虚。
任甄微微笑道:“刚才本来想给张总一次悔牌的机会的,可既然张总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费什么话了。不好意思,门前清清一色大对,张总你还是杠上炮。请问您这应该算是几番呢?”
一边说,一边把牌推倒。然后平静的看着张总。
门前清,清一色,大对,再加上杠上炮,这一下加起来可比之前的十三幺还要多两番,十四番。
张总的脸色变了又变。
任甄连赢了三把!
照这么打下去,自己的拇指头可真是要搬家了。
可不打的话,钱还要不要?刚刚说好的话,还算不算数?
这是很让人为难的选择。
见张总盯着自己面前的牌久久没有动作,任甄善解人意的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他想出去找找南斗星君。不然那个神出鬼没的死胖子,一会又该没影了。
张总顺水推舟的道:“那就休息一下吧。一会换个包房,这里实在是太晦气。”
输了牌,自然哪里打都是晦气。
“我出去活动活动再回来。”
任甄伸着懒腰刚走出去,张总立刻使了眼色,和土豪哥、忙哥的头靠在了一起。形势逼人,他们需要改变策略。
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分钟之后,几个人才分开坐下。
张总再次拾起熄灭的雪茄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道:“我觉得今天有点邪门,按理说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忙哥忙着嚼槟榔,没有接腔。
土豪哥则嫌弃的望着忙哥道:“吃吃吃,恶心死了。我说今天运气不济呢,都是你薰。”
忙哥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红牙:“这事可不赖我,第一把是你点的炮,我可一把炮都没点。对了,张总,你有没有让人去查查这个风哥的底细?觉得这个人有点不简单。”
如此镇定的和赌场老板赌钱,还敢拿两千万做赌注,可不是一般人?
张总道:“这人我查过,不过是一个打工的,住在南田。你说我如果就他这么走了,那我一千万不是打了水漂?他是不赌也得赌,我是不赢也得赢。就算这次他能变七条,我就不信,他下次还能再变一个?”
张总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可眼神中透着寒意。
任甄出去转了两圈,依然没看到人,正失望的准备返回,却听到角落里有人在自言自语。
“运气太好,也别太得意。这可是提前用了你的好运阿。”
扭头一看,正是南斗星君。
这次南斗星君没有再换装,依然还是吴老头的模样和装扮。咧嘴一笑,脸上的皱纹能夹死好多只苍蝇。
任甄高兴的朝南斗星君走过去,到了跟前却刻意装得很平淡的样子,还顺手锤了南斗星君一拳:“好你个死胖子,这些日子都死去哪了?”
南斗星君不满道:“别死不死的,你该感谢我。要没有我,你能赢这么多?还清一色大对?就你那牌技,哼,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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