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刘芷芬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

太丢人了，大家都看她，这个沈明珠，太凶残了！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就这样说。

太可恶了。

太坏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过来，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甚至还有和刘家不合的夫人小姐们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一副她本来就这样，终于有人不给面子，毫不客气地当面痛斥她了。

真是过瘾呀!

一般来说，名门夫人、小姐们，就算是不高兴，都不会直说，也都要奉行委婉王道的。

哪怕是再看不惯，也只会不亲近，绝对不会说出不喜欢的话来的。

大家都是要委婉为上的。

哪怕在家里斗得再激烈，出了门也是要一致对外的。

毕竟家族荣誉大于一切的。

刘芷芬本来就是吃准了这一点，老夫人过寿，沈明珠不敢大声反驳的，所以她就那么嘀咕，让人听得见，对沈明珠有敌意。

但是又让沈明珠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因为沈明珠如果和她吵，那就是失了大家闺秀的本分。

如果是气得拂袖而去，那就是损害自己的好名声。

不管沈明珠如何，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刘芷芬本来还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的，谁知道沈明珠会那么毫不留情地直接说出来。

还那么大声，让所有人都听见。

这简直是在打她打脸，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