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是你害的，戴个套子那么难么。”虎哥说得很玩味也很轻松。

“哦，啧啧，真可惜。”文二嘴里说着，却没有半点的伤心，对他来讲，女人不过是种泄欲的工具，要多少都有。

“见见你父亲吧。”虎哥示意文灵摘下面具，文灵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就在文灵摘下面具的一瞬间，文二彻底的僵住了，埋藏在他心底的那个模糊的记忆一下涌上心头。这个十几岁的姑娘和她母亲实在是太像了。

“虎哥，你怎么找到她的?”文二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她，真的太像。

“你要干嘛？我不会放她走的，再说，你那几个儿子死得还不够惨么，还是让她留在我身边吧。”

“是。”文二，一个老男人，面对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甚至连拯救的勇气也没有，文灵记得那一天的所有细节，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灵儿重新戴上面具。

“你恨他么?”虎哥问过她很多次同样的问题。她不知道，所以没法回答。当年的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早就死了，现在，她的名字叫金蝶，一个掩映在银狐传说中，对爱情怀揣憧憬的可怜女子。

或许，在灵儿眼里，能和陆羽在一起就足够了，不论贫穷富有，一如既往。那个嘴上挖苦却在心里疼着自己的小狐狸，那个总是色迷迷地看着别人的小流氓，像是命中注定般地抓住了她的心，有些人，生来就是被人迷恋的。

“你快走，我不想杀你。”一直到最后，文灵也没让泪水落下来，虽说往事不堪回首，可这个人终究是他的父亲，除了陆羽以外，他唯一的亲人。

文二阴着脸不说话，他年纪也不小了，所有的子女几乎死绝，除去常年躺在病床上还能维持生命的小儿子，眼前的文灵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愤怒，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

“小灵，张诚虎已经倒了，你可以和我回去吧。”

“回哪里？”

“回家。”一改乖张的神情，文二的脸上现出老迈，说到底他也是个老人了。

“家？”文灵的眼中藏着莫大的哀，无数个夜晚她都在想，自己真的有家？

“你走吧，我不想伤害你。”文灵轻轻地摇着头，“可是，我也绝不会让你过去，更不会让你伤害他。”

“他?"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是陆羽的女人了。”

一句话，震惊全场。

“你，你！你！你这是在逼我!”文二的额头青筋暴起，他喘着粗气，声音颤抖，“让开！今天，陆羽必须死!”

“那你先杀了我吧。”文灵说着，手上的刀在叶青的脖子上一转，一下子横在胸前。

“小冤家啊！你要气死我不成！？”文二像是得了中风，浑身都在抖，突突突地带动着唐装上的花纹，像是漫天洒落的纸钱，悲凉中透着不详。“给我上！把陆羽弄死！”

几百号的手下，浩浩荡荡，他们直勾勾地看着文二，没有动手。

“咋办啊?”连文二身后的四个贴身保镖都面面相觑，岳父的校园代理被未来女婿恶整，老丈人替手下暗算姑爷，姑爷情急之下狠踹了岳父一脚，岳父的手下差点把他砍死，千里追来时女儿又亲手报仇，空剩下父女二人带着一班人马对峙……我擦额这都哪跟哪啊，真特么地乱。</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