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确定没人跟着之后,青年才似无意地拐入一条极为偏僻的胡同。
胡同的尽头处被建筑物的墙壁所包围,封闭的狭窄是连白昼里阳光都无法介入的空间,残破掉皮的墙面,坑洼积蓄臭水的的地面,阴暗腐败如同深渊的入口。
在这个城市的间隙中,堆满着人们丢弃的生活垃圾,腐臭的气味让常人根本难以忍耐,苍蝇和乌鸦是这里的常客,平日里除了臭老鼠,估计连流浪汉都没兴趣流落至此。
“啧,收获不错。”借着微弱的光亮,清点了下钱包里的收获,青年得意地吹了下口哨,紧接着又泛酸道:“这娘们这么有钱,穿那么骚,长得又这么漂亮,要没被哪个王八蛋包养鬼才信。”
青年骂骂咧咧地将钱取出,转过身对着胡同尽头,将剩下的钱包连同里面一些他认为没有价值的东西甩手扔向垃圾堆,
收获的喜悦使他的警惕心降低,呼吸着空气中让人头晕的异味开始觉得有些恶心,便打算赶紧离开,将今天的收获塞入裤兜,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胡同口那神经质似闪灭不定的街灯下,一道纤细的人影无声地接近青年扒手身后。
凌菲紧握手中顺手捡来,在这种地方随处可见的木棍,近米长的木棍还算结实,可惜跟矿泉水瓶差不多粗,对于现在的她来讲不太称手。
见青年似乎要转过身来,凌菲没有丝毫犹豫,已经举起的木棍不客气地对着青年的后颈落下,不过她也怕造成的后果太严重,终究还是收着点力,可惜她忘了如今这具身体的力量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
砰——
青年刚侧过头,后颈一阵剧痛闯入他的神经中枢,脑子瞬间一片眩晕,但他还是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身体踉跄努力想要转过头来。
凌菲见状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没有犹豫,这一次没再客气,双手紧抓长棍,挥舞着对青年的后脑勺直接用力再一棍子下去,这下直接干脆将青年整个人撂倒在地。
“你妈……”青年一声国骂都末能吐完整,之后意识便被黑暗侵袭。
随着青年扒手的身体倒在地上,凌菲轻吁了口气,脸色恢复冷静,随即又不放心地上前用力踢了他两脚,确认对方真的被自己打晕才将手里木棍扔掉。
在青年扒手身上搜了一遍,出乎意料得到一千多块现金,恐怕除了那个被他偷了的女人,也有他自己的。
另外还有一部在她眼中算老古董,在这个年代却绝对新潮的直板手机,类似于前世的诺基亚,在这个年代可不是谁都用得起的,估计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扒来的。
起身将所有现金毫不客气地放到自己的口袋,又将手机中号码卡拔掉,把玩了下收入口袋,凌菲也不在理在地上躺尸的青年,小心避开积蓄着脏水的水洼走到垃圾堆前。
没有多在意这令人不舒服的恶臭,仔细的扫视了一圈,也不嫌脏,弯腰将被扒手扔掉的粉红色钱包捡起来。
翻出皮包里的东西,除了驾照身份证之类的倒没什么,对扒手而言确实毫无价值,可对钱包的主人而言却不一定。
凌菲摇了摇头,表情淡淡依旧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也不评价青年的行为,将钱包小心收好,双手插着裤兜转身走出胡同。
对于躺在地上晕迷的青年看了一眼便没在意,至于刚才那一棍子是否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她只能毫无诚意地说声抱歉。
陪着青年无目的地转了许久,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深,藏青色的夜空中银月皎洁,凌菲也没打算搭公交车,反正他家离这里也不远,走路的话也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
路过邮递网点的时候,凌菲顺手将钱包连同里面的东西,按照驾照上显示的地址给邮寄回去。
至于原先里面的钱,抱歉,她可不是什么好孩子,跟警察叔叔也没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