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早上的时候，你要清洗干净自己，特别是某个部位和双手，然后医生会给你一个无菌塑料杯子，让你进去一个充满‘浪漫’的房间，房间里有儿童不宜的杂志和挂画，屏幕上会播放限制级的视频，如果半个小时后，你还不出来，医生就会来敲门。”

赫斯的脸色变化莫测，他知道。

言羲接着说：“如果你这方面有问题，医生会采取另一种方式，用注射器刺穿你的某个部位，取出它们，再拿到显微镜下观察，如果发现数量不够，会再刺穿一次，或者换一边刺穿，直到取得足够的数量。”

赫斯的脸色黑了，他这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但那个房间实在无法让他兴奋，所以他选择了刺穿，只刺了一次。

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保镖，表情古怪，僵硬的脸容憋着不笑。

言羲有些恶趣味，难以想象赫斯怎么经历这个过程：“你还要做试管婴儿吗？”

赫斯抿着唇没说话，她是在嘲笑他还是恐吓他？不论如何，他势在必行，卵子不能冷冻太久，所以当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做成胚胎，可以冷冻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言羲说道：“取精只是一次性的过程，最多就经历一两个小时，但等到孩子出生，灾难才正式开始，婴儿会不定时地哭闹，随时会在半夜吵醒你，24小时无休，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一两年。”

赫斯神色不变。

言羲继续说：“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这时候孩子大概会走路了，他或她也许会变成一个小恶魔，随时随地把你家变成灾难现场。”

赫斯默默地听着，却依然无动于衷。

言羲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他能忍受所有中心对称变成不规则吗？

“这些都是小事，但直到孩子三四岁，他或她已经有了认知，需要关爱、教育、快乐等等。父母是最可怕的职业，没有经过培训和考证，就直接任职了。如果孩子出生在特殊家庭，或者缺失某些东西，可能会影响他一生的性格。”

赫斯脸色冷沉，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她是在说他吗？

言羲点到即止，她不知道赫斯是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目前而言，她无法承担母亲的责任，因为她不可能和赫斯在一起。

她绝不允许赫斯弄出一个具有她遗传基因的孩子。

…………

十三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意大利的南部，南部的西西里地区比较温暖，即使是冬季也不太冷。

现在意大利时间傍晚六点多。

坐车去到郊区，埃斯特家族的一座古堡，古堡已经有些历史年代。

这座古堡最大的特色是呈中心对称的设计，就连整个园艺的绿植都是呈对称修剪，周围是树林和湖泊，环境清幽宁静。

古堡的仆人见到言羲，难免有些惊讶，即使四年不见，依然深刻地记得言羲。

曾经少爷和西尔维娅就在这里订婚了，之后不久西尔维娅消失无踪，他们都以为西尔维娅逃婚了，毕竟少爷性格孤僻，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得了。

“西尔维娅小姐。”仆人纷纷恭敬地问候。

言羲微微颔首。

赫斯把她带到楼上，打开房间的门，里面的一切都一如四年前，整洁而敞亮。

“你先休息一会儿，八点钟吃晚餐。”

“谢谢。”言羲走进房间。

“你不用跟我说谢谢，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赫斯非常不满她的客气。

言羲没有说话，她不会成为谁的女主人，她只会成为自己的主人。

…………